第15部分(2 / 4)

安妮卡不由得問:“我很嚇人嗎?”

女僕搖搖頭,欲言又止。

安妮卡說:“我寬恕孩子的無狀和你言語的冒犯,說吧。”

女僕這才猶豫的說:“上次這個孩子見到小姐您,你是躺著的。”

安妮卡愣了一下,“躺著”有什麼可怕?單數下一刻反應過來,那個男孩上一次見到自己時……自己是“死去的”。

安妮卡坐在書桌邊,在紙上畫來畫去,安妮卡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在一個解謎遊戲裡,還有一個該死的“上帝”在操縱自己。

安妮卡打算翻看一下日記,但是卻發現日記除了十六歲那年那本,全都不見了。

安妮卡覺得胸口憋著一團火,氣的不行,即使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安妮卡還是覺得怒火快要把自己燒死,於是狠狠的把那本日記摔了出去。

日記被安妮卡摔得散架,但是如果這樣就結束了,安妮卡也不會被氣笑。

日記的硬殼裡甩出了一張照片,安妮卡強忍著心裡的憤怒,撿起了那張照片。

但是下一秒,安妮卡狠狠的團起照片扔了出去,安妮卡現在想衝出去把韋德掐死。

照片是韋德拍的安妮卡的裸。照……

安妮卡如果能現在給韋德一巴掌,一定會抽刀砍死他!

但是猶豫了一會,安妮卡撿回了,按照韋德的德行,這照片上會有點線索……而且,安妮卡遲疑了片刻,十八世紀有照相機嗎?

這個世界就是不科學的,安妮卡也不想管到底有沒有照相機這麼具體的問題。

照片背面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英文單詞,安妮卡也不知道這排序有什麼意思,思考片刻之後,安妮卡決定把照片夾回日記。

又翻了翻日記本,安妮卡打算明天去一次墓地,畢竟第一次遇見韋德在那裡,相對來說有些紀念意義,可能會有些什麼線索。

次日,天氣晴朗的出奇,安妮卡輕裝簡行,騎馬到了墓園。

墓園很空,幾乎沒有人,安妮卡抱著一大捧的白玫瑰,走在園區,有的墓碑佈滿灰塵,很久沒人來過,佈滿枯葉,像是蒼涼慘淡的秋季。

安妮卡走到自家父母的合葬墓,意外的是,安妮卡發現墓碑上放著一大捧的金魚草,燦爛的樣子,顯然是剛剛放上去沒多久。

金魚草的花語是什麼?傲慢,多嘴,多管閒事,欺騙,力量。

顯然都不是看望死者該帶的,安妮卡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安妮卡默默的把白玫瑰放在墓碑上,坐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嗨,媽媽,爸爸,說著的,好久沒去看你們了,託尼以前常說,媽媽一定會在天使的懷抱裡,而老頭呢,賣了那麼多軍火,間接殺害了那麼多人,肯定地獄歡迎他……”安妮卡抱著膝蓋,輕輕笑了一下。

“託尼現在有女朋友了,很好的女人,叫佩普波茨,你們也會喜歡她的,而我……”安妮卡說到這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不是個好人,性格也很討厭,而且沒有一張帥臉,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的結婚物件,原本我也這麼覺得。”安妮卡晃晃雙腿,仰頭看天空。

“但是有的時候上帝就是這樣全能,他把一個人送到你面前,總是有些意義的,我得承認,我不愛他,就是我沒有在他身上獲得那種火一樣的戀愛的感覺,但是我覺得……很安穩,就像是他永遠都在那一樣,我不用擔心……他突然離開。”安妮卡輕輕的說著。

“我蠻羨慕媽媽你的,你和老頭死在了一起,在一個時間……”安妮卡覺得有些哀傷“我總是在害怕,我怕一個人活著,當我得知他不會死的那一刻我是慶幸的,感謝上帝,讓我可以……不必為他的死亡哀傷……我真是自私。”

安妮卡不知道該自嘲還是哭泣,但是她覺得很難過。

安妮卡動心的那一刻在什麼時候?

或許是在冷凍室,聽到那句莎士比亞的經典對白。

愛情的鮮豔的容色和熱烈的心,也會因困苦而起了變化。

安妮卡撫摸著墓碑上相同的話,神色迷離。

安妮卡第一次拉著韋德的手走在皇后區的街上,韋德的手心很乾燥,手指很長,雖然上面並不光滑,但是很溫暖。

這就夠了。

安妮卡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卻被路過的腳步聲打擾,安妮卡側頭望去,是個腳步蹣跚的老夫人。

她走過斯塔克夫婦的墓碑,看見了安妮卡,眯縫著小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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