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聽這個了?”
許柏晗的視線轉向了放在書桌上的一張紅色請柬上,說道:“黃澤要結婚了。”
陸子箏站起身拿起了書桌上的請柬翻開看了看,低聲問道:“齊雨呢?她怎麼樣了?”
許柏晗苦笑一聲,道:“她去美國了,嫁了一個美國離婚男人,換了一張綠卡。”
陸子箏一時間沉默了,和許柏晗一樣,不免有些惆悵。
黃澤和齊雨比陸子箏大一屆,是青梅竹馬,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一直互相暗戀。大學,他們又碰巧考到了同一個學校,大一的時候,兩個人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在一起了,是她們電臺裡公認的金童玉女。可陸子箏大二的那一年,他們卻分手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兩人齊齊地都退出了電臺。後來,就聽說齊雨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朋友,黃澤也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大學畢業那一年,電臺組織歡送會,他們兩個人,默契地都沒有來,再不相見。
陸子箏唏噓道:“要是他們當年沒有開始過,也許,留給彼此的,便是青春裡乾淨的一場暗戀,想起來,也許遺憾,卻也美麗。”
許柏晗卻微微一笑,道:“可如果我是他們,明知道最後是這樣的結果,我也還是願意開始,至少,曾經擁有。”
陸子箏有些驚詫於許柏晗的決絕,驚歎道:“想不到姐你對愛情這樣執著勇敢。”
許柏晗卻搖了搖頭,苦笑道:“你說錯了,我對愛情,只是個膽小鬼。”
她溫婉的臉龐上帶了些憂愁,淡聲問陸子箏道:“你還記得我說,要和你說一個故事嗎?”
陸子箏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個開心的故事。
☆、第30章 (倒v)
許柏晗輕輕轉動著輪椅,來到了臥室裡附著的房門前,拿出了鑰匙,轉動著開啟了。
陸子箏原先以為附著的是洗手間,卻沒想到,房門開啟後,看見的是裡間一片漆黑。許柏晗側轉身子,朝著陸子箏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著進來,而後,就隱沒在了內室的黑暗中。
陸子箏頓了一頓,才步履沉重地緩步跟著踏入。屋內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陸子箏的鼻子有些癢,好像聞到了濃濃的塵粉味。這間屋子,像是鮮少有人踏入,很久沒有打掃了。
許柏晗溫婉沉靜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子箏,你摸一下牆壁上的按鍵,把燈開啟。”
陸子箏依話照做,在黑暗中沿著牆壁摸索,果然摸到了突出來的按鍵,啪嗒一下,開啟了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陸子箏一時有些睜不開眼。她閉著眼睛換了一下,感覺適應了光亮,才緩緩地睜開眼。環顧四周後,她整個身子,便突然怔住了。
陸子箏一睜眼,入目的便是整整齊齊低低掛滿了四周牆壁的畫。房間不大,卻規律地擺放了數十個的畫架,畫板上無一不貼著畫。而所有的畫,主人公都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長髮及肩,面容精緻而冷峻,神色淡淡,竟沒有一張是在笑的。
許柏晗雙眸帶著眷戀,細細地掃過那些畫,轉過頭問陸子箏:“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妹妹,和你一般大,還給你看過她的初中畢業照嗎?”
陸子箏點了點頭,她們是說話間無意中提及的,那時候許柏晗像是不願多提,她也沒有多問。畢業照是集體照,陸子箏也不過是匆匆看了幾眼,但許柏晗的妹妹,即便是在照片上,只那模糊的樣子,也看的她別樣的出挑。陸子箏當時一下子就找到了她,因為她實在是漂亮的過分,而後,她又讓陸子箏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是因為所以的人都在笑,只有她冷冷清清地直視著鏡頭,臉上看不出分毫情緒。
許柏晗推著輪椅到了一個畫架前,拇指輕輕地擦過畫上女孩的面頰,像是在極致溫柔地撫摸,娓娓敘說道:“這些畫都是她,她叫雲柏,和我一樣,木字旁的柏,可她總喜歡寫成三點水的泊,說自己就像雲一樣,無依無靠,自在灑脫,註定了漂泊。”
她看見陸子箏筆直地站著聽著她的話,莞爾一笑,道:“故事有點長,可能要說挺久的,你確定不坐下再聽嗎?”
陸子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到一旁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許柏晗的對面。
她有些不敢猜接下來許柏晗要說的故事。
許柏晗等她坐定後,便繼續說道:“雲泊是我的堂妹,她的爺爺,是我爺爺當年下鄉時候的好友,後來她爺爺為了救我爺爺丟了命,奶奶沒過兩年也走了,我爺爺就把她爸爸收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