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姜遊倒是認真物色過幾個特護,無奈女護工高老師難以接受。男護工又嫌棄他們家屬要求太多,拖來拖去,一直拖到了出院。
薑母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硬是在出院這天做了一桌子菜感謝陳樓。陳樓推拒不過,席間又被勸著喝了一小罐啤酒,沒吃完就醉了。
室內燈光明暗適度,高老師跟老小孩似的對著半桌子不能吃的菜乾瞪眼,薑母在一邊溫和的勸,結果勸不出什麼效果,於是老夫妻倆一起回頭唸叨“不孝子”姜遊。從他的衣著習慣到網癮青年,最後連襯衣的“風紀扣”都搬出來了。陳樓心下同情,卻又覺得這樣的家庭氛圍融洽溫和,於是跟著大家一起歪著腦袋看身邊的這個出氣筒。
姜遊無奈的抬頭,卻正好看見隔著酒杯衝他彎著眼睛漾出笑意的青年,神情柔和專注。窗外月色如水,從飯廳的一側傾瀉而入,又有小區裡的紫荊樹樹梢微微搖動。
姜遊想了想,自己沒喝酒。但是沒辦法,還是有些心慌犯暈。
這天他開車去送陳樓,倆人一路無話,陳樓的胳膊架在車窗上,不知道想什麼想了一路。姜遊便禮貌地沒有打擾,直到到了酒店門口,才輕輕拉了一把陳樓的胳膊。
陳樓詫異的回頭看他,就著按開安全帶的動作停了幾秒。
姜遊猶豫半晌,卻懇切道:“我當年出國,是因為向高老師出櫃,被攆出去的。”
副駕駛上的人一愣,眼底稍稍有些躲閃,然而究竟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姜遊心裡頓時柔了下來,卻點到為止,探過半個身子去幫他解開安全帶,末了突然笑著說:“可不能歧視我啊,我跟你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