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半數都不到,點名個個都舉手,衣服一脫一穿就倆,戴個帽子摘個眼睛能當四個!你們當我瞎啊!”高老頭氣的把煙狠狠砸到陳樓頭上,砰的一下又彈出去:“就你們這幫學生,能做個屁的研究!能研究個屁來!出去一個個的都是光著屁股推磨的了!”
“……什麼意思啊,”陳樓從地上撿起來趕緊又追過去,聽著高老頭一口一個屁字忍不住樂了,“我們出去還有這對口工作嗎?光屁股推磨一個月多少錢?”
“——你滾!”高老頭氣的跳起來,走了兩步又忍不住職業病,停下來兇巴巴的做註解道:“……轉著圈的丟人!”
陳樓頭次被人罵還罵的挺高興,死皮賴臉的一路跟著高老頭坐公交車,又下了公交車跟著往家走。他以前沒覺得,現在才發現這個老師真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剛剛他遞煙的時候後者包裡全是厚厚的學術檔案,包包的外側還有個透明的拉鍊口袋,放著鉛筆和橡皮。
只是有些倔,說的再直白點有些軸。
陳樓邊走邊解釋自己的情況,他也不隱瞞,坦白了自己一開始想當醫生的想法,又說了自己現在考研的準備。只是西綜的範圍和藥學專業的交叉內容太少,他的精力有限,顧此失彼在所難免。高老頭一路只管悶頭走路,陳樓跟著人一直走到樓底下才道別回去。
之後三天陳樓又跟著走了幾次,出成績的前一天,這位老師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問他:“同學,你就是覺得,學藥就是沒出息嗎?”
陳樓打聽過這位高老頭的事情,也知道了這位是真的學術派,發表的學術論文取得的科研成果在醫學院中數一數二了,然而性格不討喜,又不善鑽營,多少年了也就只是個任課老師而已。
陳樓其實很敬佩他,對這樣的人他他也難說出難聽的話。
“不是沒出息,”陳樓斟酌了一下措辭,說:“我見識少,想什麼說什麼,您別往心裡去。”
“你說。”高老頭嘆了口氣。
“我其實一直在幹兼職,還幹了不少,”陳樓說,“兼職的範圍吧……老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