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他一連串的問句砸下來,關豫終於忍無可忍,低喝一聲:“陳樓你說話注意點!”
“注意什麼?”陳樓深吸一口氣,門外有人敲門,提醒他去吃飯。他朝人笑了笑,一臉的溫文爾雅,等人走後,卻立馬撤了笑,面無表情的對那邊說道:“關豫,你的高齡之花,是,沒錯,他是很好。但是我一直視他為心裡的死疙瘩,你不動我還能相安無事,你一動,我就是沒理也能挑三分。你要識相點就閉嘴!滾開!不然……”
他忽然陰森森的露齒一笑:“我不知道怎麼膈應他,還不知道怎麼膈應你麼?”
通話就此結束。
關豫握著手機,強忍著把東西砸牆上的衝動,像一頭困獸一樣在原地連連轉了兩圈,這才咬著牙重新進了包廂。
晚上的時候陳樓沒有回來,他是在醫院的住院部內科藥房工作,每週有兩次夜班,前陣子說有同事請假了,所以要替同事分攤一下,一週改為四次。
關豫剛開始信以為真,直到昨天才知道他竟然還有空去夜店。
關豫中午把客戶灌了個死醉,晚上的時候又被領導給倒灌了回來。他酒量一向很好,今天連軸轉,終於漏了一點怯,一回家連鞋都沒拖就撲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手機忽然嗡嗡嗡響個不停,關豫被吵醒的時候頭還悶的疼,看也沒看的就接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有些陌生,說了兩句話之後關豫被那口氣中的熟稔驚醒,呼的一下坐了起來。
那邊的人笑了笑,輕聲問:“這下醒了?我是路鶴寧。”
關豫撥出一口氣,屈起食指按在太陽穴上,嗯了一聲。
路鶴寧就是他的初戀,這周剛從外地回來。只是陳樓格外膈應對方的名字,平時便只用“他”和“那個人”代替,去動物園裡指著丹頂鶴非要說是丹頂鳥。
關豫腦子暈乎乎的,莫名其妙的想到這一層,忍不住扶著額頭閉眼笑了笑。
“怎麼,現在不方便嗎?”路鶴寧聽他遲遲沒有回答,試探地問道:“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你和陳樓好好休息。”
“沒有不方便,”關豫這才回神,清了清嗓子說:“他今晚值夜班,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