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江,西祁有總兵臺嚴防死守,除了他報給我們大大方方讓進來的,晏存繼手上斷不會有那麼多兵力。”
朱雀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好吧,屬下這就去部署了。”
北堂朝背對著他輕輕嗯了一聲:“只留下你和長蛇、花豹隨身跟著本王即可,去吧。”
快要入冬了,山上天黑得太早,又趕上這樣一個陰沉沉的天氣。正午後剛剛一個多時辰,天就要暗下來了。北堂朝將目光從北面移回到東側皇帝休憩的主殿上,輕輕嘆了口氣。
沒過一會,寂靜的佛院又喧騰了起來。司禮監的太監頭子一路小跑到北堂朝床下,恭聲道:“王爺,聖駕回湯鹿。皇上知道您等會就進祁兆山,特意讓您搭個便車。”
北堂朝聞言微微一愣:“此地距離祁兆委實不遠,皇兄可說到底有什麼事了嗎?”
太監頭子笑了:“您的三位貼身武護已經等在隊伍裡了,皇上只是叫您搭個便車罷了。”
北堂朝依然有些疑惑,不過他想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跟那太監頭子往院外走。無論如何,聖駕回湯鹿,他也總是要去送一送的,只是他往年都是夜裡進山,今年這麼早,實在不知道皇兄又是個什麼心思了。
回去的隊伍依舊浩浩蕩蕩,北堂朝剛剛走出佛院,目光往人群中隨便一掃,一眼就看到了季華鳶。季華鳶的面色看起來比早上好了許多,面上依舊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北堂朝盯著季華鳶看了片刻,而後才轉開視線去看見季華鳶旁邊銜著一抹笑站著的晏存繼。
晏存繼彷彿總是能夠在惹火北堂朝這件事情上獲得快感似的,他那雙狐狸眼往北堂朝這邊一挑,立刻笑開了花,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