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深秋卻散發著一股黴味。季華鳶幾乎要不顧形象地捏起鼻子來,越往深處走越懷疑晏存繼是存心要燻死他。終於,晏存繼停下來,回頭看著他皺著一張臉的痛苦表情,笑了:“瞧你嬌貴的!”
季華鳶忍著反胃的感覺,哼道:“你要弄死我,也能不能換個辦法!這已經……不僅僅……是黴味了……嘔……”他說著,當真捂著嘴彎下腰去,乾嘔不止。晏存繼一愣,繼而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點頭笑道:“你說對了,咱找的這戶當障眼法的人家,絕對不會惹來朝廷半點懷疑。”晏存繼說著,眉飛色舞起來,一臉的得意:“這可是本王儲當年想的妙招!你猜怎麼著?這戶人家——是挑、糞、的!哈哈!”
季華鳶抽搐的胃已經不允許他出口罵人了,他噁心得腿都發軟,拽著晏存繼的胳膊強站起來,這麼一會功夫臉都白了:“你快點,快點把話跟老頭說完,我要回王府了。”
“沒問題!娘子配合就好!”晏存繼說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而後堂而皇之地伸手,攬住了季華鳶的腰。季華鳶知道這是做戲,卻還是皺著眉,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晏存繼低下頭看著自己鞋尖的腳印,幽幽地嘆口氣:“打是親、罵是愛呀!”
他說完後,不等季華鳶迅速給他一個肘擊,便摟著季華鳶直接推開了挑糞人家的門。
出乎季華鳶意外的是,院裡沒有人。晏存繼卻好似司空見慣一般,大搖大擺地摟著他的腰往裡屋走,兩人剛踏進門檻,屋裡就有人出來了。季華鳶睜眼看過去,還真是那天的老頭。
那老頭往外走,看著季華鳶在晏存繼懷裡,先是眼前一亮,而後又皺起了眉:“王儲這是?”
晏存繼笑嘻嘻地擠著眼:“早就跟您說他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