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季華鳶一瞬間有些慌,他看著晏存繼,晏存繼皺著眉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沒關係,即使有人追來,我們也能逃脫。”他說著,皺眉看了看季華鳶剛才掏出來的針包和腰牌:“針包揣好,腰牌丟掉。”
“憑什麼?”
晏存繼嚴肅地看著他:“你不是說總兵臺不認北堂朝嗎?萬一你真的落捕,這塊腰牌會給北堂王府帶來大麻煩的。再說,你被東門抓,北堂朝能迴護你。你被總兵臺帶走,直接交到南皇手裡,南皇會迴護你嗎?”
季華鳶聞言低下頭,他是真的不想落到北堂朝手裡,如果南皇會在不告知北堂朝的情況下處理他,他寧願落在南皇手裡。
季華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但他忍不住不去這樣想。
“我也不是,一定會被抓的吧……”他的聲音悶悶的。晏存繼看著他,無聲地嘆息,緩緩道:“季華鳶,你心知肚明,你被不被抓,北堂朝都不傻。更何況,若真到了我需要用你去和北堂朝換一命的時候,我不會對你心慈手軟。”他說完這句話,成功地看見季華鳶失落的神色立刻被憤怒覆蓋,晏存繼勾起嘴角:“不想前功盡棄的話,就收起你心裡的怯懦,跟我殺出去!”
季華鳶恨恨地盯著眼前這個無情自私的男人,轉身用手狠狠地刨土,將那塊腰牌埋得深深的,又紮紮實實地拍緊了地面上的土,讓那裡看起來無一分異常。
季華鳶撲了一下手上的土,咬牙道:“走!”
二人沿著樹林繁密的地方走,接著,他們連夜奔波後的第一次好運氣來了。
季華鳶看著那個一眼望不到光的山洞,幾乎要傻了眼。這他媽的也太天上掉餡餅了,他和晏存繼為了謹慎而貼走偏縫,沒想到竟然叫他們撞見一個極為隱秘的山洞,洞口低矮,可是向裡面一望,雖幽深不可見頭,卻隱約可顯其四通八達。
晏存繼透過洞口向裡面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早沒想到,這種大型的山脈一般都有這種四通八達的山穴,這倒是不錯,可以考慮在我的宮殿下面也建一個這種洞穴。有了災禍,把夫人們都藏進去。”
季華鳶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就算是進到雨嵐山系主峰的肚子裡了。進不進?”
“當然進!”晏存繼四處環顧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裡真的是上好的避難所,洞口的視野好,而且非常隱秘,四周都是千年冠天樹,隨便哪一棵都可以設下崗哨。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幾乎想要愉快地吹一聲口哨,將他的狼崽子們都招呼上來擺好關卡,等北堂朝上門。
季華鳶當先鑽了進去,這洞口不算很小,但四周巖尖很鋒利,可容人活動的地方委實不大。季華鳶堪堪進到了腰那裡,上下都有鋒利的山石,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挪進去。晏存繼在身後看著他被夜行衣包裹著的圓鼓鼓的屁股,幾乎忍不住想要動手捏一把,但他轉瞬又看到了懸在季華鳶身下的巖尖,便撇著嘴不情願地放下手。
美人美矣,若是受了驚嚇一個失手被扎死在這鬼地方,未免太可惜了。
季華鳶此時集中注意力在四周的巖尖上,哪裡還能想得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麼窘迫,他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喘,剛一鑽進山洞裡,就發覺自己又出了一身的汗。季華鳶在心裡笑自己空有一身功夫,卻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潛伏戰,到處手忙腳亂。
洞口外傳來晏存繼的聲音:“觀察一下四周。”
四周很黑,其實這種洞穴是有很多出口的,但大概都離這裡太遠了,幾乎沒什麼光偷過來。季華鳶往深處看了一眼:“裡面很寬敞,但是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他說完這一句,就感到晏存繼在掏東西,還來不及問,就聽啪地一聲有什麼被丟進來了。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山洞裡顯得有些突兀,季華鳶下意識地撿起來,剛剛摸到輪廓,立刻便炸了:“晏存繼!你有火摺子剛才在樹洞裡怎麼不拿出來!”
“你是豬嗎?”晏存繼的聲音淡淡的,好像都不屑鄙視他:“樹洞裡只有下面一個孔,鳥巢一堵,火摺子一燒,我們還有的喘氣嗎?”
這……季華鳶心頭火被生生地堵死,徹底消了音。其實他不是不明白,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了,他只是頻頻在鬥嘴中佔下風,太急於扳回一局。季華鳶乾脆不再辯,開啟火摺子藉著火光向遠處探了探,低聲說道:“主幹很長,視線之內就有三條岔口,我看可以選一條走。”
晏存繼隨便嗯了一聲,緊接著兩手伸進洞口扒住,利利索索地進了洞,那動作的流暢簡直就是在指著鼻子鄙視季華鳶。晏存繼順手接過季華鳶手裡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