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存繼卻收手不再駭他,麻利地撤了劍,在眼前細看,笑道:“這本就是我的劍。”
“胡言亂語!”季華鳶怒道:“把劍還我。”
晏存繼並不生氣,只是笑著吻了吻劍根,似是真有感情一般,道:“我這美人如今跟了你,也算是相得益彰。”說著就將劍插回到季華鳶腰間,提了聲音叫道:“阿九,帶華鳶公子客房休息。”
門外之人聞言立刻開了門,行至季華鳶身邊,低下頭,卻有意無意地板起身上的肌骨,道:“公子請。”
季華鳶回頭望去,卻見晏存繼淡淡地笑看著自己,眸光幽深,只覺得背後一陣說不出的陰冷。
作者有話要說: 晏存繼這貨也是一個挺重要的人啊~~
今天是一天的課啊,趕著午休來更文,還希望大家喜歡~~晚上不知還有沒有,若是太晚,大家明天一起看,也是一樣的~~
喜歡的大人速戳收藏別猶豫,抱~
☆、有緣人(二)
“季華鳶原是北堂朝心口的硃砂痣,後來成了一道血痂。你要是真心想要北堂王的寵,還是多忍讓,少招惹他為妙。”雲寄淡淡地說道,手上沾了生肌止痛的藥粉敷在秋雨來臉上,看著鏡子裡他一臉的不甘,緩緩勸道:“你若不招他,憑著這七分與季華鳶的相似,三分季華鳶沒有的乖巧,在這王府裡,誰都分不去你的寵。”
“人都欺到我頭上了,我怎能心甘情願,任人宰割!”秋雨來痛得蹙起眉:“更何況,他毀了我的臉,我就要他用命償。”
雲寄拍拍他的肩:“我不會讓你的臉毀了。這復顏膏還缺一味白珊瑚粉末,最晚明天就能找來,配齊了藥,只需半月,你這傷就會好了,必不會留疤。”
“謝謝雲公子。”秋雨來咬著唇:“但是,若有機會,我還是要殺了季華鳶。到時候,還希望您不要阻攔。”
雲寄面上依舊是淡淡的:“若是有機會,想殺他的,絕不止你一個,你又何必心急。”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秋雨來抬起頭來問雲寄道。雲寄緩緩走至窗邊,看外面暴雨過字尾滿了雨水的葉子,只說了一個字:“等。”
“要等到何時?”
雲寄嘆口氣,道:“這白珊瑚,也該送到了。”
現在是南懷皇帝北堂治在位十二年,正是南懷春秋鼎盛之時。南懷帝都位於母渡江北沿線,江南和北方都是農耕富庶,錢糧不愁。當今盛世,唯一會讓皇帝北堂治頭疼的,大概只有逢年擾邊的西亭了。
翟墨在宮門外等到北堂朝下了朝,迎上去,問道:“王爺,皇上怎麼說?”
北堂朝面色冷峻,道:“是晏存繼。”
“誰?”翟墨腳下頓住,有些發矇
“是西亭大王子,晏存繼。”北堂朝本就不悅,下了朝後更是鐵青著臉:“晏存繼,二十日後便可到我帝都了。”
“這晏存繼是西亭王最中意的王儲,怎會來做這有來無回的差事!”翟墨驚呼道。
北堂朝冷哼一聲:“既知道是有來無回的差事,晏存繼來了,就是有法子毫髮無損回去的。”北堂朝說著突然嘆口氣,放低了聲音:“人找到了嗎?”
翟墨心下有些不安,回道:“屬下失職,還沒找到。”
北堂朝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有些慌了。季華鳶失蹤後,整一天一夜,東門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只在東門待了數日,不可能因熟悉東門的偵查路數而躲過去。北堂朝不由自主地咬緊了下唇,那日怒雷暴雨,荒山野嶺,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
“王爺別急,昨日暴雨難行,怕是很多人耽擱在路上了。屬下今晨已調動了帝都所有的眼線去找,相信很快就有結果。公子這兩年曆練,也不是照顧不了自己的孩子了。”
北堂朝被說中心事,有些惱怒,道:“找不到就把人撤回來,浪費時間折騰大家有什麼用,他要走就走!”
翟墨低聲應了是,卻心道,我要是真把人撤了回來,王爺你就該撤我了。
這邊翟墨在心裡詫異季華鳶在哪裡,北堂朝在心裡擔心季華鳶出事,卻不知,季華鳶這回真心不是要和他們藏貓。季華鳶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季華鳶昨日不情不願地留在了那深藏玄機的漁船上,本意晚上靠了岸就要離開。可是躺在床上,感受著船上微微的搖晃,卻突覺此事不對。
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從一開始,他的想法就是錯的!
從他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