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季華鳶的身子,看著他的眸子。這雙眼睛從一開始,就滿含了深沉,心機,算計。此時此刻,情☆欲剛退之時,這雙眼睛終於褪去了那層層的保護色,寫滿了空靈和疲憊。
北堂朝有些動情,他幾乎忘了兩人之間高山深壑般的隔閡,想要探身去吻季華鳶的眼睛,可他喉頭動了動,終歸忍住了。
季華鳶可謂是最會煞風景之人,他看著北堂朝,啞著嗓子道:“王爺不想知道,屬下為何給您下了這情鴆嗎?”
北堂朝聞言眼中情☆色漸退,看著季華鳶,不說話。
季華鳶玩味一笑,撐著床坐起,已是拿了衣服穿上:“這藥效比我預想的快了很多,若是真給您用了,怕是反倒壞事。”
“你什麼意思。”
季華鳶笑,像是被餵飽了的貓,剛才眼中的單純彷彿只是北堂朝的幻覺:“王爺,您這院子很別緻,但也很偏僻。這個時候,這院附近,大概只有七號的房間了。他房裡的其他人,應該還在練騎射,我費心安排了這一出,卻沒想到……”
北堂朝沒有讓季華鳶說完,他只覺得血氣衝頭,翻身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季華鳶整個人都偏了過去。季華鳶定了定,伸出舌頭舔去嘴角的血絲,嚥下滿口的血腥味,道:“屬下聽聞王爺這些年時常流連花街柳巷,那七號生得也好看,身子也青澀,王爺總也不吃虧的。”
“季華鳶,你居心何在!”北堂朝看著眼前人愈發深長難測的笑意,只覺得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身子般,心頭泛起絲絲冷氣。
“我是何居心,王爺馬上就知道了。”季華鳶說著已站起身,穿著整齊,笑道:“陰差陽錯,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