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坐,你坐,聽我跟你細說。”
我淡淡地走上前去,從北堂朝手裡抽出他的褲子來丟在一邊,對他笑道:“朕就不坐了,你趴下吧,咱哥倆好好嘮嘮。”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奇幻“人”生
(八)
(北堂朝)
我叫北堂朝,很難想象小霄會讓我來作為一名陳述者,來結束這個番外的最後一小段。用她的話說,這叫做受害者親身體驗、獨特呈獻,將會給看客們帶來絕對超過我皇兄陳述所能帶來的快感。
我現在僅代表我自己,向所有之前一致強烈要求揍死我的讀者們,表示我最誠摯的深深的鄙視。沒有你們的晝夜呼喚,哪來我北堂朝慘烈的今天?你們都是好樣的,祝你們也有這一天!到時候,換我抱著西瓜坐在螢幕另一頭看你們遭罪,咱們說好了,不見不散!
好吧,開場白到此為止,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
其實我直到最後也不能明白我皇兄的暴怒原因何在,我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大概有以下幾種因素:
1。皇兄真的很想念我——我是說,作為一個人類存在的我。這種想念在心中堆壓成疾,待到我終於變身回去的那一剎那,大喜轉怒,造成了我的慘烈後果。
2。季華鳶真的很過分——這幾天,他好像把做人時不能表達的對皇兄的不滿和牴觸全部釋放了出來,那個傲慢的樣子,不屑的表情,還有剛才他剛剛變回人時在皇兄面前的那副女王作派,完全讓皇兄怒不可遏,卻只能把這怒氣加倍地發洩到我的身上。
3。你們天天對小霄說:求拍北堂!
個人認為,第三種因素尤為致命。
言歸正傳,皇兄非常強硬而冷酷地拿走了我的褲子,還對我說了一句威脅性頗足的話。我看著他的表情,意識到他沒有戲言。
我哥這是動真格的了。
於是乎我也嚴肅起來,我光著身子坐直在床上,定定地看著皇兄,伸出手:“褲子還我。”
我皇兄的眸子明顯一沉,我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徹底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徹底的惹怒了他。但這種事情……怎麼說呢?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妥協。我是堂堂北堂王,並且已過而立之年,即便現在是我親爹站在對面,我的顏面和尊嚴依舊不可丟。
我和皇兄僵持了許久,他的目光越來越沉,其實說實在的,我的一顆脆弱的小心臟已經嚇得顫抖了,但我卻也強迫著讓自己的目光也愈發堅決。過了許久,皇兄仍然沒有動作,於是我心一橫,又將手向前伸了一下,堅決地說:“無論如何,你都要先把褲子還我,你不能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皇兄:“……”
好吧,我承認這話聽起來有點變了味。不過這個時候我不能有一絲半點的鬆動,我抬起那雙屬於北堂王的大眼睛看著皇兄。過了一會,終於還是他妥協了,他狠狠地哼了一聲,然後將褲子扔在了我的懷裡。
這就好了,我心裡長鬆了一口氣,趁著我皇兄背轉過身並且還沒來得及反悔的時候,飛快地把褲子穿好。
“好了嗎?”
“好了。”我長吸一口氣,在床上盤起腿來:“坐!”
皇兄轉回身子來挑眉看著我,意思不言而名:“你丫的沒發燒吧?挺會順杆爬啊。你讓我坐,我就坐了?”
我非常誠懇地看著皇兄:“真的,您先坐下。這話還長了,您要是站著聽,一定會後悔的。”
“有多長?”皇兄的表情有一絲猶豫。
“很長。”我的聲音不能更真誠了。
皇兄終於妥協了,他在我身邊不遠處挨著床邊坐下。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這一番行動與之前的氣勢洶洶非常不符,於是他想了想之後,把那把劍鞘放在了我身前。
我:“……”
劍鞘上花紋繁複,鏤刻精緻,看起來非常肉疼。我吞了口口水,開始我緩慢的講述——
“其實,我和華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還在遊玩途中嘛,在客棧正那個啥呢,突然間,我察覺到有一點異常,身子很熱,熱到想要蜷縮。我好像是昏了過去,卻又好像沒有,反正等我徹底恢復神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那隻雪白的小狗,身邊有一隻雪白的小貓,我湊過去聞了聞,認定那是季華鳶。我們倆慌了一陣,我就想著先回帝都找皇兄你,我倆藏在了翟墨他們回帝都隊伍裡的一輛馬車上,跟著混進了宮。剩下的事情,皇兄你都知道了。”
皇兄沉默了兩秒:“嗯,然後呢?從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