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轉了:“晉紜我告訴你,要是你還想拋下我的話,以後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你回來,然後打斷你的腿,讓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邊!!”
看著面前人故意說著狠話卻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晉紜心頭忽而鈍鈍地疼。重煙雪本該是她捧在手心裡愛護的人啊,可一直以來,她都只懂得傷害這個執拗的,不顧一切地喜歡著她的人罷了。
苦笑著搖搖頭,她伸手輕輕將重煙雪環抱住:“不會再拋開你了。”
懷裡身軀一顫,似是不敢確定:“你……你答應我了?”
“我還能怎麼辦呢?”她拍了拍重煙雪的背,用玩笑的口吻道:“你都說要打斷我的腿了。”
重煙雪緊緊盯著她瞧,生怕她反悔一樣:“你真的決定跟我在一起了麼?”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
“也不怕會被人恥笑?”
“誰敢笑我啊?”
重煙雪沉默了會兒,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那,也不覺得對不起我母親了?”
晉紜想了想:“嗯……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可是現在我更不願對不起你啊。”
“所以我們在一起吧,別再互相折磨了。”她緩緩說完這一句,心裡也霍然明朗。
“晉紜……”聽到她這樣說,重煙雪眼裡淚水陡然止不住了,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嗚咽著哭出了聲來。
“哭什麼啊。”她好笑又心疼地捧起重煙雪的臉,看見那紅紅的鼻子,不禁莞爾。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哭起來鼻子就紅彤彤的,像染了胭脂。
重煙雪就著她的手擦乾了臉上的淚漬,吸了吸鼻子,拼命地止住哭腔。
“噗,瞧你。”晉紜忍不住笑了,颳了刮面前人的鼻尖,笑道:“還說不是孩子了呢,哭成這樣,丟不丟人唔……”話未說完,就被某位公主憤憤撲過來以吻封緘了。
殿房裡的溫度再次升高。重煙雪迫切地帶著她的手一直往下,覆上那處早已溼熱的地方。芳草遮掩之地,有水流一點點溢位,昭示著渴望。
“唔,等等……”晉紜沒想到對方那麼直接,此刻手裡的感覺叫她耳根都紅了。
“怎麼,你緊張?但是我可等不及了呢……”重煙雪低低一笑,抱著她翻身,讓她壓在自己上面,隨即勾纏著吻上,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了,才道:“剛才我都耐心教過你一遍了。”
“說得我好像不會一樣。”晉紜被這一說,氣惱地俯身去啃咬那白皙的肩頭。
“哦?難道你早就會了?”某位公主顯然是記掛著她剛才嘲笑她哭鼻子的事情,勢要扳回一局。便故意揚了揚自己殘留血跡的指尖,挑釁道:“想不到啊,都幾千歲的人了,居然還是處子,不丟人麼。”
晉紜老臉一紅,隨即危險地眯起眼睛:“是呀,我可比不得你經驗豐富呢。之前有那朱雀少主啊明玉公子啊什麼的不說,還跟花妖有過一段風流韻事。”
“喲,記得比我還清楚麼。”
“哼。”
“呵呵……你這是在吃醋?”重煙雪嘴角一勾,心裡樂開了花。仰起下巴,溫熱的吐息噴在她耳廓:“那就加把勁啊,可別輸給了那些年輕後生。”
……
天邊的月亮慢慢沉陷進遠方那片樹叢裡,夜空中濃郁的黑也終於褪淡了,變成青灰的顏色。
新房裡,帳幔包攏的大床上兩人交頸而眠,親密擁在一起。
外頭漸漸有陽光鋪照進來,映上了屏風,空氣中細微的浮塵也被照亮,閃爍著匯聚成一束束似有實質的光線。不時有鳥鳴聲在窗外枝柯間響起,婉轉悅耳。
樊禪先醒了過來,卻又禁不住眯了會兒,直至完全清醒了,才睜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胳膊被人枕著,已經有些痠麻的感覺。下意識低頭看向懷裡睡得正香的人,下巴卻意外觸到了某樣毛茸茸的東西。她退開了一些再看去,發現勾月頭頂上竟多出了對茸軟的灰白□□耳。
是因為太累了才會這樣麼……想起那時候勾月被她擺弄得幾乎暈了過去,她心下愧疚,也有些羞窘起來。儘管有那杯酒的原因,可到後面卻是她自己停不下來了。她那堅韌的自控能力到了勾月這裡全然潰不成軍。
揉了揉眉心,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的毛絨耳朵上時,卻發現挪不開眼了。
好可愛!
勾月這樣頂著對貓耳朵柔弱地趴在她肩上的模樣簡直戳心……樊禪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