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顫:“樊禪……”
“所以,別擔心好嗎,交給我。”
“……嗯。”某貓悶悶應了聲,垂下眸子,卻仍是有些憂心忡忡,眉頭未得舒展。
樊禪不由揚了揚唇,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待小山夷平,又一點點下移,觸吻她的鼻尖,慢慢化解掉所有的焦躁不安,最後額頭相抵。
勾月眼睛亮亮地染著水汽。樊禪溫熱的蘭息才剛拂在她臉上,她的身子就先酥了一半,目光再對上那琥珀眸子裡的溫柔寵溺,就再也抵抗不住,徹底淪陷了。
太狡猾了,竟然對她使美人計……可偏偏自己還這麼沒出息。勾月羞惱著咬了咬唇,終究還是順從地閉起眼睛。
樊禪看著面前兩扇微微顫動的睫毛,目光柔得好似化作春水。她輕捧住勾月的臉,緩緩傾身,含住那兩瓣櫻唇,小心地吮吸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甜美醉人。忍不住再度貼上,探出舌尖舔舐。
“唔……”勾月低吟了一聲,抓在樊禪肩上的手緊了緊。隨即抬起下巴,環抱住樊禪的腰貼進她懷裡,配合著她的動作輕啟了牙關。
涼風習習而過,吹在面上反倒是生了熱意。
“唉……睡到了這個時辰呢……”正是情動,忽然有迷糊的哈欠聲傳進了她們耳裡。
抱在一起的兩人猛地一顫,下一刻就觸電似地分開了,轉頭看去,見是雨安揉著眼睛從小樓裡走了出來,眼角還掛著淚花,哈欠連連。
“咦,你們都在啊。”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雨安半點沒注意到兩人神色不對,這會兒看見她們在院子裡,睡意頓消,興沖沖跑過去拉住勾月的手搖晃:“月你沒事了吧,昨晚是不是受傷了?我很擔心啊。”
“哦,沒,沒事呢。”勾月目光躲閃了一下,尷尬心虛羞臊又有那麼點小遺憾,都不敢去直視對方純真無邪的臉了。控制不住跟樊禪親熱,沒想到會被當場撞見,還好雨安沒心沒肺,沒發現異樣,可是就算這樣……還是覺得好羞恥啊……
某貓簡直想捂臉,斜眼卻瞥見身旁人恢復神色後一派氣定神閒,還似笑非笑看著自己,頓時更羞惱了。紅著臉剜了樊禪一眼,兇聲:“喂,你……你還不快回去敷藥療傷!”
“好。”樊禪忍著笑意,一本正經道:“那你待會兒記得拿鹿血給雨安。”
“知道啦!”
“誒……”雨安看著樊禪走回屋,巴眨了一下眼睛:“咦?樊受傷了麼?”
提到這個,勾月心裡就有氣,咬牙切齒道:“被個不要臉的惡毒女人偷襲了。”
“惡毒女人?”雨安正想再問,勾月卻一句話堵了過來:“你餓了麼?”
“嗯?不餓不餓。”雨安果然被轉移注意力,笑著擺擺手,還莫名有些驕傲:“白昨夜裡餵了自己的血給我。真是神奇呢,只喝了她一點血而已,就精力充沛恢復元氣了,我現在感覺自己一個月不喝血都可以啊!”
“咦?這麼厲害?”勾月有些詫異,這時忽聽遠處林子上空響起了一束清嘯。
“什麼聲音?”雨安轉頭望去。
勾月眉頭一緊。剪風霧彈,是雞三他們傳來的緊急訊號。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會不會和重煙雪有關……
“我去雞三他們那兒一趟。”她對雨安道。
“誒?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說著就向院門外走去:“待會兒樊禪出來就幫我告訴她一聲。”
“哦……”
勾月走出院外,望了眼天邊未飄散的那縷薄煙。淡青色,只一聲而已,說明是有要事相商。定是發現重煙雪那女人的動靜,要商量著對策了。
看來是到行動的時候了。
她捻了個法訣,迅速趕到那片山頭。
急急邁進門,就看見牛二和雞三都坐在那頭的太師椅裡。她第一反應就覺得奇怪,緊接著看清他們臉上驚恐的神色,才知不妙,想轉身出去卻為時已晚。
輕輕一下拍手聲響起,就有結界彈開,魔兵湧進來,嚴嚴實實地將她包圍住。
對面那兩人是被綁在椅子上的,還被定了身。而一襲妖嬈紅衣婷婷嫋嫋地從旁側走出來,熟悉的面孔上帶著陌生的寒意。
“晉姨?!!”勾月失聲:“你,你不是在南海幽閉麼?”
“呵,一直派人盯著,知道我在南海靜修,所以就無法無天了是吧。”女人冷冷一笑,分明是柔媚的音色,卻叫人背後發涼:“王讓我來找你,你玩夠了就跟我回去。”
“父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