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一抹固執的朝陽眷顧,悄無聲息,不生牴觸地,那冰封得堅硬的角落開始融化柔軟了。
“笨蛋。”她挽指彈出一簇清潤靈息熨帖在對方眼皮上,幫著消去那澀疼和眩目。
雨安這回倒是讀懂了心上人口是心非的嫌棄,抹了抹眼角,衝那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白燭在勾起嘴角前轉回身,視線放到前方,看向不遠處被風吹得聚了又散的蓮葉。
越過它們,被符文包圍住的水底下,已經開始有一縷縷黑色從那團蜷縮的身影中慢慢地分離出來,如同抽絲一般……
“誒老牛,你快來看看啊,那邊是怎麼回事?”此時另一片山頭裡,站在坡頂上用千里鏡瞭望的人露出訝異的神色,回頭衝身後人道:“三更半夜地動靜怎麼這麼大?”
牛二聞言走上前,對著千里鏡看了看。他們兩個是被之前神隱山上空出現的風雷驚動才跑上山頂來探查一番的。雖然有些擔心,但畢竟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好貿然前去打擾公主。
“看樣子好像是啟動了什麼陣法,有結界隔著也不太清晰。”他看著茂林中那一個漸漸暗下來的光點,想了想,道:“樊禪時不時地會下山幫凡人收妖捉鬼,也許今晚的動靜就跟那有關。”
“是嗎……可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啊。”雞三嘆了口氣,“唉,公主她這兩天都不跟我們聯絡呢,今下午發出的訊號也不見回應,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說著更是擔心了,便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這時候,卻有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插到他們中間:“呵,你們要去哪裡看看?”
雞三和牛二俱是一驚,倏地回頭,就見那頭樹蔭下慢悠悠地走出一個女人來。銀白的月光照亮一襲華貴紅衣,那人低低一笑,風韻十足,妖豔的眉眼裡卻是叫人心寒的殺意。
他們兩個霎時變了臉色。
“晉、晉護法……”
……
靜房地面上,衣裙散落。
低不可聞的嚶嚀伴隨著細細的喘息響起,聲音的主人卻驚醒,堪堪將它們止在了唇齒間。樊禪忍不住動了動,欲要掙扎的手被另一隻柔荑抓住。
勾月輕輕握著那段皓腕,帶到嘴邊親了親,然後將對方身上最後一件遮擋的衣物也除去。這人平日裡就穿得嚴實,處處都透著股禁慾的味道。如今她親手將她的衣物一件件剝離,看著她眼底漸漸生出火熱,整個過程竟是說不出地滿足和刺激,連帶著心跳都噗通加快,指尖也抑制不住地有些顫抖了。
而層層衣物掩蓋下,白玉無瑕的軀體簡直美得不可思議,晃得她陣陣失神。抬眼細看時,身下女子卻輕輕轉開了臉。
柔亮的長髮在枕邊鋪散開,美人咬著唇,香腮薄紅,眉眼間不復平素的清冷,從側面看更顯尖俏的下巴下邊是一段白皙的玉頸,再往下,還有被陰影遮擋的更誘人的風光。
勾月下意識地撐起身子好讓燈光照得更清楚,卻被人攬腰止住了動作。視線移回,就對上了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對方微微皺起的秀眉裡含著不悅,還有幾分不知所措的羞澀。
美人嘴角邊揚起分外妖媚的笑意,伸出一根纖指在樊禪心口上壞心眼地畫圈圈,邊膩著聲音問:“我的心肝寶貝兒,想要麼,嗯?”
是誰教的如此露骨羞恥的言語!樊禪臉上一熱,低斥道:“勾月……”話沒說完對方就張開貝齒,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她頓了頓,只好改口:“阿月,這裡是靜房。”
“嗯哼,那又怎麼樣?”貓美人明知故問,慢條斯理地挑起她耳邊一縷秀髮,在手心裡把玩。
樊禪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也耐著性子道:“我平日裡要在這裡打坐修煉的。”所以留下那樣的回憶,日後還怎能靜得下心若無其事地練功……
然而身上美人卻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媚眼如絲地接了口:“但我覺得這裡挺好啊。”
“……”樊禪真是拿這隻魔化後變得惡劣的貓一點辦法也沒有,糾結片刻,只能悶悶吐出兩個字:“我冷。”這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遮擋物,讓肌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裡確實是有些不適應。再看了看某人身上,還保留著中衣,就更加怨念了:“我們先回臥房好不好?”
呵呵……勾月這會兒直在心裡偷笑,但難得對方都示弱了,當然不能調戲過頭。於是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床被子攤鋪開,一下子將她們兩人從頭到尾整個包裹進去,低聲道:“乖乖別動哦。”
彷彿美味佳餚已經擺在自己面前,引得她食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