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露,神情變得嬌柔而脆弱,幾欲哭泣。許久之後,聲音才突然歇止下去,有片刻的停頓空白,之後便只剩下細細的喘息聲了。
一條白皙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樊禪喘息著將被子拉開了些,露出尤帶情潮的臉頰,幾縷髮絲纏在頸側,肩頭雪膚透著溫熱的淡粉。
抬起身子,卻見愛人依舊緊閉著眼睛,環在她脖子上的手無力垂落下來,胸口還起伏不定,而臉上的緋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久久未得消去,像那被雨露滋養,開得無比嬌豔的花兒。
她愛憐地將人擁住,吻了吻汗溼的額頭。這時懷裡的人兒才低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眸底的猩紅不知什麼時候就全數褪去,只剩下一片純淨的藍碧色,水汽迷濛,楚楚可憐。
看見她,勾月立即憤憤地扭開頭去,把臉埋進枕頭裡,鬧彆扭不理人。
“噗……”樊禪溫柔親了親她的眉心,“剛才,舒服麼?”
勾月錯愕,才消退的紅暈就又爬了上來。這人是在報復她之前的故意調戲不成?還問得一本正經……哼,壞心眼的大狗,為她不懂情/事,卻原來是在扮豬吃老虎!!技巧好得很嘛!
可是,明明說好了的要乖乖受罰的啊這禽獸!!她憤然轉過臉來,剛要控訴某人不講信用,對方已經先一步伸手輕捧住了她的臉,目光像朝陽一般溫暖舒適,將她全全包裹住。
“我喜歡這般同你親近。”樊禪低喃著,傾身吻在了勾月的眉心,虔誠得像對待一件絕世珍寶。
她就這麼失了反抗的力氣,任由著對方親吻著她的眉眼,輾轉向下,在身上吮吸出深深淺淺的痕跡。錦被蓋過頭頂,再次融入黑暗中,被另一具溫軟身軀覆住的時候,恍惚間有一種要溺水的錯覺。但她擺脫不了,身體被對方溫柔的觸吻步步攻陷,已經不爭氣地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那一處,溼熱得不像話。
“準備好了嗎?”樊禪在她耳邊低聲道,氣息掃進耳廓裡,有些發顫。
勾月悶哼一聲,又是羞惱又是緊張,便報復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