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叫住了,“等等,電話,給我留個電話。”
“嗯?”高羽納悶了,“我電話?你不是有嗎?”
“他的啦。”
“他的?”
“對頭,明天幫他介紹一個美差。你感謝我吧,誰讓我好心的。”
“那你明兒打我手機就結了。好心大姐。”
“你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你們認識啊?”折佩坐在助手席,看著高羽。
“我還要問你這句呢。”
“她……就是上次讓我幫忙拿東西的女人。”
“咳。”高羽瞬時間笑了,“真是寸了。我們老朋友了。”
“朋友?什麼朋友?”折佩湊近了高羽。
“你怎麼著?吃醋啊?”
“吃醋?”
“沒事兒。跟你說不清楚。”
“還沒說呢啊。”
“又開始了……就是,朋友就是朋友啊。”
“男人和女人可以做朋友?”這在折佩看來是不可能的。
“對。就像我跟離咲一樣,都是朋友。”
“可她是女人啊。”
“所以說跟你說不清楚。”
被高羽別回來,折佩撅著小嘴不說話了。
“你啊,慢慢適應吧,這裡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很多東西你還不會理解,慢慢就會好的。”高羽伸手摟了樓折佩。
“嗯,太多的不一樣了……”折佩心不甘情不願的說。
“對了,郝欣找你幹嘛?”高羽轉移了話題。
“不太清楚……她說要幫我。”
“幫你?幫你什麼?”
“就是說,什麼……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跟彈琴有關的。”
“哦。”高羽點了點頭,“不是又要男扮女裝吧?”
“你討厭!”折佩不高興了。
“討厭?討厭的還在後頭呢。”
“嗯?”
“一會兒你留著床上說吧。”
“你!討!厭!”折佩的臉漲的通紅。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高羽看著倒後鏡,笑了。
(十四)第一步
郝欣把車停在公共停車位上,下了車,抬頭直視面前的大廈。
這就是差別,公共停車位和私人停車位。
地方還是這個地方,大廈還是這個大廈。
家,卻不再是家。
很多時候,男人比女人要決絕。郝欣是這麼認為的。同樣是分手,高羽就可以利落的打碎那玻璃杯,用它來意指他和程奕的情感。而郝欣不能。那次雨中的逃亡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付諸的行動,而它也僅僅就是一場逃亡,沒有目標,沒有定論。婚是離了,可,情感猶在。這就是差別,她無法做到高羽的灑脫。可那怎麼是灑脫呢?郝欣不是高羽當然只能看到表面。
“你還真來了?”高羽把郝欣引進客廳,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著茶出來了。
“我忽悠你有意思嗎?”郝欣笑了,“你也別假了,還端茶倒水的,不是你性格啊。”
“怎麼話到你嘴裡就都變味兒了?”高羽也笑,坐在了郝欣對面。
“行行行,我喝,還成我理虧了。”郝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難喝……”
“難喝?”高羽不能相信似的,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也抿了一口。“我去……甜死了。”
郝欣點了點頭,“我是愛喝水果茶,關鍵是你技術太差,程奕泡的絕對不是這個味兒。”
“是。這我絕對承認。”高羽輕鬆代過。
“你們……為了什麼?”郝欣拿過包裡的煙,點上,吐了出一個漂亮的菸圈。
“沒什麼為什麼,性格不和吧。”
郝欣看著高羽,猶豫了一下問,“……是不是,他吸毒……你受不了了?”
“不是這個問題,這不是不可調和的問題,你知道的,我一直接受他,包括他的劣習。但骨子裡,他不接受我。我們之間一直有距離,這種距離不是言語能傳達的,很遠,很深。”高羽直視著郝欣,為這件事做了一個結語,意思是我不想再說。
“好吧。情感這種東西本來就說不清楚。”郝欣輕柔的笑了一下,給臺階還不下那就過了。
“你跟JOE怎麼樣?離得這麼近也不見你們過來坐坐。都那麼忙啊?”
“……散了。前幾個禮拜辦的手續。”郝欣注視著手裡的香菸,看煙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