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但這一點都不影響楊深對藍夙淵這種強大的崇拜與敬仰。
身下這個男人每一次的俯衝、每一次的攻擊、每一次的旋身、舒展與緊繃,都最大程度地詮釋了力與美的極致。
原本因為那些東西長得太過滲人而感到不適的楊深現在完全不再覺得胸悶噁心。
他已經快要看呆了,在發光水母那樣美麗的光芒照耀中,藍夙淵簡直是殺戮之神。
不過令人驚異的是,在這樣的絕對力量壓倒下,那些玩意兒竟然絲毫不退。
它們面目變得更加猙獰,目光越發邪惡,前仆後繼地圍攏過來,試圖去夠藍夙淵背上的楊深。
大概這些東西也明白藍夙淵並不是個好惹的主,相比之下,他背上的獵物就美味又弱小得多了。
接下來,它們的圍攻就變得目的性很明確,一波不要命一般衝上去送給藍夙淵絞殺,另一波趁著藍夙淵沒有餘暇時去攻擊拉扯楊深。
目的性明確的集體行動遠遠比雜亂無章的攻擊要可怕得多,不過本以為在這麼多醜陋怪物的蓄意圍攻下難免會被碰擦揪拽到一兩下的楊深卻始終沒有被接觸到。
在那麼多的觸手裡,藍夙淵依然沉著地騰挪閃避,並不過分關注背上的人,卻始終沒有讓他被碰到一下。
這技巧可謂登峰造極,絕非一日兩日可以造就,藍夙淵明顯對這些怪物的習性和攻擊方式非常熟稔,預判與規避做得天衣無縫。
這更加證實了楊深的猜測,藍夙淵絕不是第一次來過這座城市廢墟,而他來這裡,也絕不僅僅只有一次。
只是按他之前的表現,他對這座人類留下來的城市明顯是十分厭憎的,那麼有什麼理由讓他會頻繁地造訪自己厭憎的地方?
楊深忽然覺得,他和藍夙淵之間,還有很多剪不斷理還亂的秘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對此,他始終不覺得多少惶恐。
心裡好像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似乎自己能夠感應到藍夙淵的某些情緒和想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