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把控著丹的方向,單手死死揪住鷹羽根部,另一手將長劍揮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將一切可能刺中巨鷹要害的箭矢統統擋了出去。
城下一大片烏壓壓的北翡翠國騎兵翻身上了馬鷲,縱身疾馳。那些馬鷲一個個勇猛精健,在巨大的雙翅扇動下,奔跑如飛。像漫湧而來的黑色浪潮,勢不可擋。
“薩丕爾都快病死了,究竟誰下令這麼窮追不捨!”米奧跟凱文一樣在擋著箭矢,只是他本就抓得不是太穩,隨時有掉下去的風險,也不敢動作太大。
當然他這話誇張了不少,事實上傳言薩丕爾只是臥床,還不至於快死了,這隻表達了米奧內心美好的願望。
“之前離得近我看了一眼,指揮的人肉厚得很,像薩丕爾那個滿腦流油的大兒子曼考。”奧斯維德譏諷道。
米奧一聽臉都綠了:“陛下你可別逗我,要真是他那樂子就大了,那貨出了名的不擇手段喪心病狂!”
薩丕爾那尿性凱文倒是清楚,但對於他那剛冒頭沒幾年的兒子曼考,凱文的認知還停留在多年以前。那時候凱文還沒被埋入地下,而曼考剛十六七歲,北翡翠國和金獅國交界處流傳最廣的一則傳言就是關於他的——
說那年春天,北翡翠國西南面一個邊郊小鎮法蘭鎮上接連失蹤了三四個女人,最小的一個十五歲,最大的兒子都四歲了。有人說她們被陌生人擄走了,有人說已經死了。這流言爆出來沒多久,其他幾處邊陲小鎮也都流出了類似傳聞,失蹤的都是女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大約有二十多個。她們的家裡人遍尋了大半年也沒有結果,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
結果就在快入冬的時候,曼考的一個近侍偷了鑰匙,偷偷開啟了曼考寢宮後側方的一處地牢大門,放出了二十多個神志不清的瘋癲女人。
那些女人周身赤裸,手腳處有鐵鏈磨出來的傷口和淤痕,有的身上帶著交疊的鞭痕,有的身上佈滿燙疤,觸目驚心。
她們正是之前失蹤的那些人,被曼考擄了關在地牢裡滿足他齷齪的慾望,一人一間狹小的牢房,鎖著鐵鏈,不能穿衣服,也見不到光,就這樣極盡折辱了大半年,從飽滿鮮活的姑娘變成了渾渾噩噩的走肉,全瘋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