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響起來,他頓了頓,又低聲補充了一句,“神像裡面是空的,沒有傳說中的光明神遺體。”
眾人聞言一愣,而後迅速地爬站起來,勾頭朝那一大片碎石看去,果然沒見到什麼疑似遺體的東西。
這麼一來心裡就好受多了。
尼克他們拍了拍胸口,狠狠鬆了一口氣。
凱文站在石杯邊,看著颶風過境般一片狼藉的神殿,表情有些麻木:這幫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小孫子們是不是有點無法無天?嗯?
當然,“孫子”兩個字純屬罵人,沒有任何親暱的意思。
神像被撞毀這件事對奧斯維德來說確實極具衝擊力,但當他發現法厄遺體並不在這裡後,另一件事情的衝擊力就明顯站了上風——尊敬的凱文·法斯賓德閣下正站在神殿石杯旁邊拗造型。
奧斯維德眯了眯眼,抬腳跨過大小的碎石,邊朝凱文走去,邊冷笑道:“法斯賓德閣下,你迷藥用得爽嗎?怎麼不乾脆再多來一點兒,讓我們直接睡到下個世紀?”
凱文:“……”
照他一貫的性格,這時候如果不過腦子,指不定已經脫口而出“量太多怕把你們迷傻了”這種話了,但他這會兒卻破天荒識相地閉了嘴,把找打的勁頭又悶了回去。
眼前正朝他走來的年輕皇帝看起來十分冷靜,除了慣常的冷笑並沒有別的多餘表情。向來不看別人臉色的法斯賓德閣下,這回難得多探究了幾分,越是探究就愈發覺得……奧斯維德平靜之下彷彿壓著某種呼之欲出的怒氣。
只是這怒氣和單純的發脾氣又有些區別,具體區別在哪裡凱文形容不出來,只是看到奧斯維德這模樣的時候,他有點兒莫名的心虛。
我有什麼好虛的?
凱文心裡自我譏嘲了一句,抬手指著面前的石杯,道:“喏——聖水。”
奧斯維德走到面前,冷著臉看了一眼。
石質的杯狀小池裡確實蓄著一汪水,大約佔了石杯三分之二的量。這水在地下存放了不知多少年,卻依舊清澈如洗。經過剛才那一番混亂,水面甚至都沒有落上一層灰塵,可見確實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