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著冒著一點熱氣的毛巾,冷笑道:“這種時候又知道我是皇帝了?”
“我不太習慣——”凱文乾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奧斯維德又堵了回來。
“你昏睡的那幾天也沒少洗澡,怎麼也沒見你有意見?我看你挺習慣勞皇帝大駕的。”奧斯維德說著,挑了挑下巴,仗著體型優勢道:“比技巧你現在少兩隻胳膊,比力氣你就別掙扎了,剛才不還嚷著糊了一身血受不了麼?這會兒又受得了了?”
凱文:“……”
他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反了你了,抬腳就要把皇帝踹出門,結果被皇帝眼疾手快壓住了動作:“你一天不找機會打我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奧斯維德道:“嘖——我只幫你擦一下背後的血,前面的你愛用爪子勾就勾去吧。”
非常時期非常做法。儘管不論是當神還是當人,凱文都不太習慣跟人這麼貼近,但是畢竟爪子不方便,背後的部分確實勾不到。於是他嗤了一聲,沒好氣地收了腳,道:“行吧。”
一旦交涉達成了一致,凱文就會變得非常乾脆。他那雙爪子還挺利,三兩下便把那件血衣給剝了,露出瘦削卻並不單薄的上身。
他的肩背胸腹都覆著線條漂亮的肌肉,薄薄一層,並不賁張,卻每一點都恰到好處。這一看就不是刻意練出來的,而是在經年的實戰中凝成的。
凱文看到奧斯維德垂著眼睛重新把半涼的毛巾弄熱,眼皮一掃便轉到了他的身後。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散著熱氣的毛巾和另一個人的手指冷不丁碰到背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有一層雞皮疙瘩順著他的脖頸一路爬到了他的太陽穴。
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
之前坦蕩蕩的凱文和牙尖舌利的奧斯維德突然都沒話說了。
房間裡一時間除了兩人並不同步的呼吸聲,以及毛巾觸碰到身體發出的一點潮溼水聲,幾乎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凱文出問題的是兩隻胳膊,血肉蹭染的位置也基本上都分佈胸口一下,腰腹部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