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這個詞的時候,表情略微複雜了一瞬,又很快放鬆下來問道:“不過什麼?”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對舊神的態度,你信舊神麼?”奧斯維德說完,頓了一下,又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別再扯什麼你喜歡法厄這種鬼話了。”
凱文聳了聳肩:“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們所謂的‘信’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存在沒什麼好懷疑的,所以你們的‘信’是指相信他們依然存在並且可以給予人們救贖和懲戒?”
“差不多吧……”奧斯維德除了是個法厄粉,對神祇並沒有什麼格外的感覺,所以對其他人的信也只能理解個七七八八,“有些人在碰到不得解脫的苦難時,總要有個能支撐他們活下去的東西,畢竟在很多人眼裡人的力量太小了,但神就不一樣了。況且這幾百年也確實夠亂的。”
凱文撇著嘴角笑了一下,不是嘲諷,倒是略有點無奈,“挺能想的。要是這種含義的話,那我什麼也不信,只信我自己。”
他這話說得其實非常不要臉,畢竟這混賬自己曾經就是個神。
“果然——”奧斯維德無聲地翹了翹嘴角:咱倆半斤八兩,一脈相承。
可見年輕時的法斯賓德閣下很容易在思想上潛移默化別人,斯文表皮下日天日地的芯子一不小心把三觀還沒成型的奧斯維德給帶歪了。
他其實很喜歡聽凱文說一些心裡的想法,再瑣碎的都沒關係。大概因為凱文平日裡總遊走在老不正經地嘴欠和一本正經地幹大事這兩個極端上,他但凡開口,要麼是找打來的,要麼是說正事,很少會提到跟自己相關的私事。
總而言之,就是不太生活化。
奧斯維德雖然一張嘴也不饒人,整天跟他互堵,但其實非常樂意看他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生活化或者個人化的一面,挑食也好,吐槽一些人一些事也好。只要是別人看不到的一面,他就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