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所謂的狗拿耗子了吧,劉嬤嬤的一片好心付之東流。
林以軒開心的不得了,整整一個八月份,他足足賺了九千兩銀票,按照黎耀楠的說法,那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簡直爽翻了,揚州果然不愧是繁華富庶之地。
黎耀楠這邊,又把功課溫習了一遍,著重注意往年鄉試的答卷,他深信現代的題海戰術肯有一定的作用。
試題中,他覺得不成熟的地方,會向林以軒請教,絲毫沒有不恥下問的自卑感,林以軒學問比他好,他只會感覺到驕傲。
張啟賢連續十幾天沒來,黎耀楠心中有些奇怪,到了張府一看才發現,這位三表哥正叫苦連天,被他老子關在屋裡做學問,為了九月的鄉試做準備。
黎耀楠對此絲毫沒有同情心,只嘲諷地對他笑笑,愈發表現得像個乖孩子,跟張家幾位長輩請教不懂的地方。
二舅父老懷寬慰,連連點頭,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好,於是,二舅父瞬間化身為後爹,三表哥又被慘遭蹂躪,直到前去金陵那天,臉色都沒好過。
黎耀楠也不在意,三表哥人很聰明,腦子也好使,就是心不在學問上,只喜歡詩詞歌賦,總想當一個風流才子,要不然早在幾年前就能得中舉人,又哪會等到現在,二舅父也是恨鐵不成鋼。
臨近九月,天氣漸漸轉涼,黎耀楠即將趕往金陵,林以軒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開始為他打點行禮。
黎耀楠心裡暖洋洋的,記得前去蘇州的時候,小夫郎正在坐月子,他只簡簡單單收拾了一番就上路,儘管東西也夠用,但那日子確實不好過,渾身上下難受,吃不好,睡不好,幹什麼都不習慣。
如今有了小夫郎打點,感覺就是不一樣,只是。。。。。。
黎耀楠看著門口那兩個大箱子,也不知是感動,還是頭痛。
林以軒輕輕一笑,嗔他一眼:“瞧你傻的,這些又不是讓你帶去考場。”說著,掀開馬車簾子,指了指裡面的一個大包袱:“這才是考試用的東西。”裡面有香爐,燻片、水壺、蠟燭、筆、墨、被子、硯臺,還有一個枕頭和一個精巧的小馬桶,蓋上蓋子便不會散發出異味,另外還有盆子和一疊帕子,除了吃食以外,所有東西一應俱全。
林以軒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接著又細心叮囑道:“吃食你去了金陵再準備,如今天氣雖已轉涼,但我怕放得太久會壞掉。”
黎耀楠頷首而笑,好話張口就來:“還是夫郎細心。”
林以軒臉龐微微一紅,指了一個小廝說道:“這次把他也帶去,沒事給你跑跑腿,端茶送水什麼的,總比你一個人好。”
黎耀楠心裡慚愧了一把,上次童試他還真忘了帶人伺候,想想也真傻,大熱天的,還跑去衙門口爭破了腦袋看放榜。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兒子。”黎耀楠拉住他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然後指揮下人,將箱子放在馬車上,免得臨走的時候還要搬來搬去。
當晚,夫夫兩依依話別,小旭兒如今已經可以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小爪子也會害人了,看見什麼東西都想抓,夫夫兩心中那點離別的愁緒,在他時不時的打岔下一掃而空,氣氛也變得暖意融融。
第二天一早,黎耀楠預備啟程,林以軒忍不住紅了眼眶,抱著孩子戀戀不捨地看著自己夫君。
“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我知道。”林以軒悶悶地說道,他知道黎耀楠很快回來,但他還是會想念。
黎耀楠笑了笑,拿自家小夫郎沒辦法,悄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林以軒惱羞地瞪他一眼,臉上泛起朵朵紅暈。
黎耀楠笑得舒坦愜意,擁抱了一下嬌氣幼子,踏上馬車,揮了揮手:“你快回去。”
林以軒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再也尋不見蹤跡,這才一臉失落地轉身回府。
他發現,夫君才剛離開,自己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黎耀楠這一次是和張三表哥同行,兩人約好在城外十里亭相聚。
張啟賢看見他就沒好臉色,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你來了。”
黎耀楠溫和有禮,拱了拱手:“三表哥好。”
“我不好。”張啟賢重重地說道,拉長了語調,拍拍自己的臉:“你看看,娘都說我瘦了,精神也枯萎了,我一點都不好。”
黎耀楠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就是成了大胖子,二舅母也會說你瘦。”
“你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張啟賢滿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