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夏站起來,揉了揉因為坐姿的原因有些痠麻的小腿,沒有理會侮辱性的詞彙,繼續說:“沒做功課就來動員你出去工作,是我不對。不是每個家裡蹲都有勇氣走出去嘛,看來我對你的期待太高了哦,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浦原喜助。”
“站住。”雲雀果然上當了,他比今夏預期的反應更激動。
他長得有這樣高大麼?今夏在看到他站起來,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這樣想。
“啪”的一下。
雲雀霸道的用剛才毆打沢田的那東西在今夏身後的紙門上敲了個洞。今夏側臉看過去,不確定這件武器是不是在禁止隨身攜帶的利器列表之內。
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她居然被一個家裡蹲壁咚!雲雀在今天給她展示了一個新的家裡蹲概念:家裡蹲也是會撩妹的!
“說說看。浦原喜助怎麼了?”雲雀的關注點仍然是這件事。
今夏詭笑著,指尖戳在了雲雀那身古典氣息濃重的校服上,正中心口,把他微微推離一段距離。“浦原喜助是一個傳奇呀,從一個頑固的家裡蹲成功的走了出去,現在外面最流行的時尚品牌都是他的傑作。嘛,包括現在最風靡的化妝手法,也都是由他研究併發揚光大的。”說到這裡,今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故意用輕柔渺遠的聲音說:“嗯,這個香氛很不錯呢。這股混合了花露水加用舊的香皂加胭脂味還有一點烤糊的蚊香片的香氛……沒猜錯的話,是浦原喜助廣告做的最大的一支香水,嗯?喜助1號什麼的……”
“嘖。”聽到這裡,雲雀從壁咚的姿勢恢復,並且快速的扯掉了外套,往旁邊的薰香燈上一扔,蓋住了那陣香。“這麼說他成功了?”最後這句話聲音很小,語調可疑。今夏覺得,雲雀應該是熟識浦原的。至少比她要熟。那麼,他那句“成功了”是什麼意思?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浦原喜助無疑是很成功的男人沒錯啊。
“哼。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最後,雲雀勾起嘴角,笑容很是諷刺,卻依然清麗。他說:“沒用的。”
她只做想要做的,至於有沒有用,等做完了再說。面對那個諷刺的笑,今夏仰著頭,笑的非常自信。她能想象到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多麼欠揍。那時候因為到處演講的需要,她可是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的各種笑容。她說:“我會去做的。往後就請多關照了。”
雲雀卻說:“你身上很臭。”
你妹!!!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顧問!
☆、6。上鉤了吧
今夏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她故意捏著領子聞了聞,故意天真的說:“真的呢!你怎麼這麼香呢?”
“嘖!”沒討到便宜的雲雀一腳踹爛了拉門,驚得在門外等候服侍他的法式麵包頭們衝了過來。今夏清了清嗓子,說了聲“跟您聊天受益良多,那就不打擾了”,轉身離去。
從雲雀的房間裡出來,今夏神清氣爽。卻看到說是被帶下去餓飯了的沢田已經回到了大廳,沒受什麼傷,旁邊川平滿臉是笑,正端著一碗拉麵在吃。
“已經談完了嗎?”川平吞下拉麵,意猶未盡的喝一口湯才說:“我們家的雲雀和沢田給你添麻煩了。”
“我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今夏虛偽的敷衍著,然後看向沢田綱吉:“太好了,看來你也不用受懲罰了吧?”
“我正在受罰啊……”沢田可憐兮兮的說:“餓著肚子看川平大叔吃麵。”
這就是受罰了嗎?今夏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對吧?
在他們家隨便的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她那身沾染了髒水的臭衣服已經大致處理過,烘乾了。
川平見她沒有要消費的意思,也毫不在意,仍然很和氣的讓沢田送她出門。
他們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八點鐘,道路十分擁擠。在這裡被偷錢包或者打悶棍都是常見的小事。尼特町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小世界,在這裡,不止住著家裡蹲,還有一些來做諮詢和來看男神的客人。隱姓埋名來這裡商討大事的大人物們,一出店門就被仇家套上麻袋拖到河邊揍半死之類的事簡直太平常。沢田擔憂的看著今夏,那個表情就像是知道她會成為下一個被搶錢包和拖去揍的倒黴鬼一樣。
這個擔憂並沒有成為現實,反倒是沢田綱吉出門才走了兩步,就被街上喝醉酒瞎逛的客人摸了小臉,嚇得他哇哇叫著躲在了今夏的身後。今夏大概能知道他為什麼今天試圖去死了:這麼害怕客人,連正常交流都會有問題,他在這個家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