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把脖子從斷掉的危機中解救出來,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拉過被子來抱住,就沉沉的進入了睡夢中。
☆、35。又被捕了
“……不,不好了!被攻下來了!大人,快,快——啊!”血紅的顏色染滿了整片大地,四周除了哀嚎,就只剩下慌亂的腳步和東西碰撞的聲音。過了一會,大火也燒起來,連天空也變成了紅色。今夏只覺得自己很累很累,拖著已經早就邁不動的腳,只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繼續行走在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街上。這是一座封閉的城池……已經……
“哼,老賊,還不是敗在我手裡。給你最後的尊嚴,自盡吧!”
誰,誰是老賊?反正不是說的我啦……今夏有氣無力的這麼想,剛才非要逃命不可的決心已經消失了。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這恐怕是在做夢吧?四周都是穿著簡陋鎧甲的甲兵,拿著簡陋的武器,這個年代哪有人用這種武器打架啦,就算幫派械鬥的武器都比這個精緻哦。反正是做夢,不逃命也行吧,反正她也逃不動了……
“這是……啊,是了,是它啊。來啊,給我收好了,這東西歸我了!”銀亮的光輝在今夏眼前一晃而過,然後,又消失了蹤跡。今夏覺得那是冷兵器的光亮。
她覺得自己很渴,想喝水,卻搞不清楚是做夢的她在渴,還是夢中的她在渴。只是一步一步的挪著,兵荒馬亂的場面卻都看不見了。她坐在一個土坡上,覺得自己真要被這些奇怪的夢給弄出心理疾病也不奇怪啊。真的好想喝水,為什麼不讓她夢到一條河呢……
明明坐在土坡上的今夏,卻能看到天守閣裡的一切,大到整個的規劃佈局,小到一草一木。
“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空蕩蕩的殿內,有個人一邊舒緩的做著舞蹈動作,一邊這麼唸叨。
什麼啊,現在是怎麼了?是信長嗎?信長也到尼特町來了嗎?今夏已經累的不想吐槽。她急切的盼望著自己放在床頭的那隻小鬧鐘能把她從這場夢裡叫出去,她想去現實世界,喝水吃飯,還要解決開膛手的事件啊……難道信長是要來幫她解決開膛手的嗎,那就太感謝了……
“是誰在那裡。出來。”疑似信長的大叔停下了動作,走到廊下,眺望著天空。那邊正是今夏所坐著的方向。咦,只是做個夢,還能跟夢中的人交流嗎?今夏正想要走出去,就看到一道白光,像刀刃的反光劃過……
“呼——”她猛地坐了起來,醒了。醒來的瞬間捂著臉,確認自己的頭沒有被那道鋒利的閃光劈開,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一點。
渾身痠痛。不過總比不睡要好。今夏認命的爬起來洗漱吃飯,半小時之後就又是要出門工作的時間了。
然而一早來到職場,就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等著她了。
好訊息是,開膛手事件不需要她引咎辭職了,這件事已經遠遠不是她這樣級別的小官員能解決的範圍,現在面臨辭職危機的是偉大的知事大人。因為,昨天又有一個客人遇襲了,依舊——沒死。
壞訊息是,鶴丸醬又呆呆的被捕了。
所以就說,這根本不是什麼報復事件。
這是惡意的玩笑。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造成動亂。
兇犯是個殘暴的變態,有可能是個腦殘,但應該是個聰明的腦殘。要不然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戲耍警員,還誤導他們去抓鶴丸國永呢?
今夏作為一個富有良知的人類想不到理由原諒這種人,哪怕知道那傢伙有可能是因為“冤獄”才被髮配到尼特町,哪怕知道他很可能被迫在這裡呆了上百年,哪怕那傢伙在上百年裡一個客人都忽悠不到一直捱餓,哪怕那傢伙從沒被人拯救過內心壓力巨大……那她也無法原諒他。
好訊息和壞訊息合起來,仍然是個壞訊息。
今夏感受到了工作場猶如修羅場的沉悶氣氛,爽利的處理完需要書面解決的公務,就往尼特町去了。
即使發生了這麼令人惶恐的連環襲擊案,尼特町的人們仍然有條不紊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慌亂的只有他們這些外人罷了。或許,對於這些天賦異稟的家裡蹲來說,像這樣的惡**件,連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話都沒有資格吧?今夏對於他們的淡定從容,已經早就領教過了。
然而這裡還有她沒領教過的。
今夏發現自己被跟蹤的時候,是走出車站五分鐘以後。她本人是個警覺的人,曾經有過幾次在車站和商場等地方被跟蹤的經歷,運氣好加上她腦筋靈活,通常跟上她的人要麼面臨著被警察帶去問話,要麼面臨著跟丟。而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