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考,上前來,讓那白猿演唱一番給寡人聽聽看。”
拿一隻猿猴與伯邑考這個公子對比,西岐諸人的臉色毫無疑問都出現了片刻僵硬。周沉沉想著伯邑考來朝歌可不就是趕著找屈來了,弄不好紂王及其寵臣三番兩次侮辱都是在試探西岐有沒有野心,所以就算心裡有多憋屈也得全部吞下去。她應了一聲,讓手下的人開啟紅籠,將白麵猿猴放出來。
白麵猿猴通靈,手執檀板,自敲自唱,歌聲悠揚婉轉,縱使宮廷的樂師也沒有一人能夠比得過它的歌喉,不說旁人,就連周沉沉自己也聽得大為驚奇。
不過驚奇歸驚奇,她還是在欣賞歌聲的同時分出了一點精神關注著上首的妖狐。妲己初時只是柔弱無骨地偎在紂王懷裡,揀了身前小案上的水果餵給紂王吃,纖纖十指妖嬈無比。後來卻漸漸聽得入了神,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緊緊咬著下嘴唇。
白猿丟下檀板嗚鳴一聲,周沉沉定睛看向妲己,果真看到一個猙獰的狐面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綠幽幽的眼睛極為怖人。可是,除去白猿和周沉沉自己,沉浸在歌聲餘韻裡的眾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上首的寵妃所暴露出的可怕本相。
周沉沉果斷出手制住白猿,不聽憑其胡亂動作惹怒妲己。旁人所見不過是翩翩公子臨空虛畫一記,嚎叫著的白猿便似中了什麼術法似的僵著不動了,周沉沉指揮著下人把白猿關回籠子,作慚愧狀深深一揖:“畜生難馴,在大王面前失儀,實在是伯邑考的過錯,還請大王贖罪。”
紂王愣了一愣,揮揮袖道:“寡人不怪罪於你便是。”
妲己這時候也醒過神來,故作嬌怯狀撫著胸口,靠在紂王身上細聲細氣地說道:“那畜生髮起狂來當真是可怕,臣妾這會子心肝還直亂跳呢。”
紂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