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小姐撞了大運。
周沉沉本來也只是匆匆掠過洋子居所——一座極為現代化的公寓大樓,沒想到斜眼一瞟,正好看見小地圖上一個一閃一閃的紅點,座標差不多就是洋子小姐的位置。於是她當機立斷偏折了方向,夾著普華從洋子小姐沒關的一扇窗戶裡飛了進去。
尷尬的是她鑽進去的這個房間不巧正是原紀洋子的臥室,臥室裡的洋子小姐已經換上了一件清涼的絲綢睡衣,腳上穿著拖鞋,似乎是剛作洗漱打算入睡的模樣。
周沉沉這個時候從洋子小姐的表情裡可以很清晰的意識到關於這個身體性別男的問題,夜入一位年輕女性的閨房,這個主意似乎不大妙。
為了儘快恢復自己一世清名,周沉沉不得不馬上擺出一副面癱高人臉:“今夜有東西會來,你儘量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洋子的臉上“噌”地騰起紅色。道長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身體一副精緻異常的外表很容易會使她夜半前來保護對方生命的行為受到某種也不能說是很妙的誤解,因此也並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湧動的某種曖昧因子。
大概是因為荷爾蒙和多巴胺聯合作用的緣故,腎上腺素增加的分泌量使見多識廣的洋子記者輕易相信了俊美宛如仙人的道者,有些侷促和莫名的羞澀地在床邊坐下,低聲說道:“那就拜託您了。”
周沉沉看這姑娘也沒尖叫也沒報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甩手把一直提溜著的普華丟在地上,答應道:“一定竭盡全力。”
小和尚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僧袍上的塵土,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倒映著夜月的清色,顯得竟有些瀲灩無方的味道。
周沉沉鄙視了自己一番看一個小光頭看呆的行為,想當年穿越這麼多世界,也算閱美無數,她還不至於在一個半大不大的和尚身上栽了這麼沒用。
貞子小姐相當守時的如約而至。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不知這間房子哪處的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聲音出奇的清楚刺耳。周沉沉故作鎮定地沒話找話道:“洋子小姐啊,您居所的電話放置在哪裡?”
然而道長那張清冷端方的皮相委實太過具有欺騙性,洋子還以為他是多麼嚴肅的在質詢這個問題,想想這個在午夜時分響起的電話那一端不知道有些什麼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在門口的玄關那裡……”
周沉沉本來也就是隨便一問。貞子的這個午夜電話說實話除了增加一點恐怖氣氛之外也沒多大用處,本不必過分在意。
講到這個她也就順便瞄了一眼這個房間裡的電視,因為年代的緣故,電視的樣式還是比較舊的,看起來有些笨重。
貞子彷彿對這一記眼光有所感應,那臺舊式電視的螢幕亮了起來,跳躍的雪花點佔據視野片刻後,那口世界聞名的枯井出現了。
純陽手中長劍寒光凜冽,長長衣袖無風自飛,高冠之下是堅毅淡漠的容顏。
貞子彷彿對這一記眼光有所感應,那臺舊式電視的螢幕亮了起來,跳躍的雪花點佔據視野片刻後,那口世界聞名的枯井出現了。
純陽手中長劍寒光凜冽,長長衣袖無風自飛,高冠之下是堅毅淡漠的容顏。
周沉沉攥緊了手裡的武器,彷彿是想在武器裡找到一點安全感。跟女鬼對打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事到臨頭多少還是會讓人因為這種非自然的現象緊張。原紀洋子已經整個人都尖叫著躲到了她的背後,而且一邊還有個天然呆沒藥醫的小和尚需要保護,她退無可退,只能一戰。
穿著血汙白衣的貞子披頭散髮地從螢幕裡的那口井裡爬了出來。見過伽椰子之後看到貞子其實也不算太恐怖,畢竟二者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非常相似,而且伽椰子多半還會更淒厲幾分,但是當那血肉模糊的十指拖動著身體向螢幕外爬來的時候,還是不免帶來些許驚悚。
與此同時,原紀洋子的頭上飛快的浮現出一個DEBUFF圖示——“貞子的詛咒”,並且以極為驚人的速度飛快往下掉血。毫無疑問,如果將她放任不管,很快這名女性可憐的血條就會見底,導致其死亡。
周沉沉飛快將洋子和普華組進自己的隊伍,然後惡狠狠地拍出來一個“鎮山河”。
八秒無敵。已經將半個身體探出電視的貞子憤怒的仰起臉來,一雙看不見瞳仁的眼睛滿布血絲地瞪視著眼前的純陽。
然而周沉沉現在卻是一點也不緊張了。剛才她驚喜地發現,她可以看見貞子紅名上方的血量條,也就是說,系統將這隻女鬼表現為一隻可以打的BOSS。只要不是真的讓她打一個物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