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送來的時間太晚了,已經沒有救援的可能。有幾個人是因為在做了手術之後,身體太弱,無法支撐到最後一刻
而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就如同葉棕庚說的一樣,這些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失去親人的人們雖然傷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過責怪誰的
念頭。因為這些醫生們是如何的努力挽救每一個人的生命,他們都是看見了的。他們打從心底裡感激這一群遠從萬里而來,沒有放棄他們的醫
生們。年輕的醫生們儘管是處於那樣的極限狀態,卻直到面對最後一個病患都維持了最棒的治療。沒有一個遺體,是死於他們的手上。如果說
幾天之內發生了什麼奇蹟的話,那麼這就正是奇蹟。在短短的休息之後,不管何時他們都會哭得雙眼通紅,可即使如此他們也會回來。就好像
是讓人看到了,遙遠過去的華娜,就算被人罵成是殺人犯,也不肯放開小刀的華娜。
華真像以往一樣看著這些逝去的生命哭的稀里嘩啦,雖然沒有哭出聲音,但是滿面的淚水與痛苦,卻被每一個人看到了。杜影月什麼都沒說
,僅僅是陪在華真的身邊。被有些長的袖子遮住的手有些猶豫的伸了出來,但是在碰到華真之前,就已經縮了回去。無人看到的地方,手緊緊
地握在了一起。
熊熊燃燒的火光慢慢變暗,直到最後只剩下有幾點火星在灰燼中跳躍。紅秀麗的二胡聲響了許久,直到她的手再也無法拉弦為止。在她的膝
蓋上,躺著一個小女孩,那是來自石榮村的珠蘭,因為疲勞過度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的小姑娘。珠蘭的母親還在生死邊緣徘徊。因為她哭泣著表
示害怕睡著,所以紅秀麗這一段時間一直都為她拉奏二胡充當搖籃曲,而且儘可能的留在她的身邊。
在她們身後半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銀白色頭髮的男孩,看起來比珠蘭大幾歲的樣子,他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裡面流露的雖然不是冷漠,但
也不是一個孩子會有的眼神。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所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利英,但是知道的也僅有這一
點而已。除去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點都不清楚。不過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人在意。只當作是因為疫病爆發而失去家人
的一個小孩。
“明天還要進榮山,今晚大家都早點休息,養足精神。”當紅秀麗的二胡聲停下之後,我便開了口。眼神掃過在場的人,並沒有在誰的身上
多停留一分。
“王爺,您。。。?”丙太守有些不明白紫清苑的意思。
“不是還有被‘邪仙教’帶走的患者嗎?總不能對他們不管吧。還有那個散播謠言又帶走病人之後便一直躲進深山裡不出來的‘邪仙教’,
也是必須要解決的。”望著榮山的方向,紫清苑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不難聽出他話裡面的認真與嚴肅。
“嗯。”丙太守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那些被‘邪仙教’帶走的人情況如何,也不知道‘邪仙教’有多少人馬,山裡的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但是卻不能對那些百姓放任不管。“那麼您準備帶多少人馬進山?”丙太守問道。
“本王不準備帶兵馬進山,那會引起‘邪仙教’的人的警覺。要是一不小心打草驚蛇,那些被他們帶走的病患有可能會變成他們的人質。到
時候只會讓我們的隊伍陷入被動的狀態。所以去的人越少越好。”收回放在榮山的視線,轉過身看著丙太守。“考慮到病患的情況,除去杜州
牧之外,本王想讓葉醫師與華真先生一起隨本王進山,為了在人質被解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救治。不知兩位是否願意陪本王去一趟?”
“那是自然。”華真立刻點頭答應。眼角的淚痕還未乾掉,眼底也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但是他的態度卻很堅定,從他的臉上就能輕易的看出
。明明自己的身體已經極度疲勞,但是卻依舊想要拯救別人,這就是他。
“老夫也沒有問題。”葉棕庚也毫不相讓。三天的熬夜並沒有讓這個已經不知道多少歲的老人家有半點疲憊之色,聲音也很精神。眾人都為
之驚歎不已。
“我也要去,我也可以幫得上忙的。”杜影月急匆匆的說道,聲音有些大,讓枕著紅秀麗的膝蓋睡著的孩子動了動眼睛。
“身為州牧,安撫治下的百姓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杜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