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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女小姐,住的地方真隨便呢。”
走出數十米,嘉音回頭望了望信女暫住的茅屋,那樣的屋子竟然沒有漏雨說實在的有點神奇。
信女經常和夏洛特搶吃的,夏洛特不太喜歡她,趴在嘉音左肩無所謂地吐出一串不明覺厲的字元來。
“異三郎先生去世後,見回組明明仍然健在,信女小姐為什麼非要離開見回組呢?”嘉音帶著肩頭的夏洛特,踏過雨後泥濘的地面。提出疑惑之後不多時,嘉音自己得到了答案,“果然……還是因為異三郎先生吧。”
今井信女是佐佐木異三郎從暗殺部隊天照院奈落挖角,才會擔任見回組副長一職。她個人在見回組內似乎僅是聽命於佐佐木異三郎,而非見回組。既然追隨的物件已死,信女自然沒有留在見回組的理由。天道眾撤離地球,天照院不知所蹤,而信女也沒有迴天照院的必要,便遊蕩在外了。
這幾年,今井信女一個人並沒有過得很差,本人也是一幅無所謂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失去追隨者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即便時間仍在流逝,對信女而言卻是無意義的消耗。
……對於失去坂田銀時的萬事屋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雖說歌舞伎町的人們,都是能靠著自己活下去的堅強的人,但在漫長的相處中有意無意成為精神領袖的銀時先生突然失蹤,終究是讓大家的心中缺了一塊。
“*&#¥%$……”感受到夥伴略有些低落的情緒,夏洛特扒著嘉音的肩膀,將布偶腦袋湊到女孩臉頰邊,發出了正常的聲音,“嘉音,難過嗎?……害怕嗎?”
“‘不害怕哦’……我說不出這麼自信的回答。”她還是不像媽媽,也不像父親。那二人都是自信強大,面對困窘無所畏懼的性子,而身為女兒的她卻沒怎麼繼承到這一特性。不過,沒繼承到也好,因為那兩人的不畏不懼,可無法用“勇氣”這麼美好的詞語來定位。
嘉音微微仰起臉,皎潔的月華落在女孩白皙的臉上,落進蔚藍的眼瞳深處,在瞳孔上築起匯滿繁星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