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身邊近侍也不知她說的是指哪些。、
至於弘徽殿那邊,東宮殿下原本擔心母親會因此遷怒螢。就提醒皇子殿下,讓他到御花殿找自己,最近不要出現在弘徽殿附近。可是朱雀沒想到,弘徽殿女御對承香殿之事,反應淡淡,並不是想象中的暴怒與激烈。
朱雀猜到一些原因,但並不全面。
他了解自己的母親,知道弘徽殿不是一個樂意忍耐的人。所以,如果有人的榮寵凌駕於她,她也不會為了一些大局隱忍自己脾氣,做出強顏歡笑的表情。
女御因為脾氣原因,傷了身體,時常會有些腦部的不適。此次,弘徽殿得知訊息後,臉上並無變化,最多是因為頭疼有些淡淡的疲憊。
或許,弘徽殿所有的怒火,只是來自於曾經的桐壺、今上、還有如今的藤壺女御那一方吧。
正如承香殿所料。
不久之後,弘徽殿女御歸寧回宮。今上起駕弘徽殿,去了已經許久不往的東宮母親處。有人看不清楚局勢,一頭霧水;有人見機趨炎附勢,一如小丑;還有人早已被點醒,各自沉默靜觀。
不過,宮中的女子們更能接受的說法是:今上是個念舊之人,他想起當年與舊人和鳴之好,想要重修於好呢。
猜測完畢,已經有人在大呼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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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齋月,又吃了亥兒餅。到了光皇子十一歲生日,為此今上特意舉宴祝賀。螢送上一份畫著光皇子彈琴的賀圖過去,引得大家節節稱讚。
元旦宮中舉行完盛大的迎春儀式。接受完各方朝臣的朝賀,登祭臺,祈禱四季順明,五穀豐登。白馬節上,眾人見白馬,祈禱一年好運。食過七菜粥後,就到了正月十五的踏歌節會。
這是一個比乞巧節還要讓宮中年輕男女興奮的節日。
十四十五日乃是男踏歌節,十六日則是女踏歌節。
十五日這天,五位以上王卿奉召入內,在長橋上設上長長的參席,御廚獻上美酒佳餚。今上從清涼殿東出御,內藏寮獻上精緻的棉供。年輕的貴族公子們念著禱祝之詞,奏著歡樂,踏歌舞蹈而行。這之中王公子弟的高貴風姿,落入圍觀之人的眼中,無人不讚嘆,無人不羨豔。
女兒家們,將她們美麗的衣袖露在簾帳外,期盼心上人能注意到自己。特別是當光皇子殿下,左大臣家的公子等經過的時候,那緊張期待的氣氛就愈加濃烈了。也有人藉著此機會,將手中綁著紅梅的情書託人互相遞送。
一圈歌舞下來,不論是誰,都有了自己的收穫。
螢被鬧了兩圈就累了,最近也或許是太努力的緣故,他總是累得很快。困累的他扒著朱雀不放開,死活不讓近侍抱他回去。朱雀無奈,抱著螢打算親自送他回宮。近侍們覺得不妥,東宮殿下就讓他們跟在身後。
十三歲的少年抱著五六歲的幼童到走到後面還是有些吃力了。可朱雀擔心放下皇子殿下,敏感的螢又會哭。正左右為難間,睡醒了的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朱雀額上的細汗,掙扎著下地說要自己走。
二人牽著手唱著節會上學來的歌,少年微啞的配著童音,繚繞在宮燈柔和的燈光之旁,跟著他們的腳步,就像是最感人的戲已落幕時撥絃的那一點顫音,最美的畫卷落下最後一筆時那連出的一筆。
廊橋曼回,迎面走來的卻是光皇子殿下。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哀傷,十五明月之下,似月中人幾乎要踏著清輝而去。
朱雀:“光?”
打了照面,光似乎才看到朱雀與螢二人,三人互相打了招呼。朱雀觀他臉色不對,有些擔心:“光,你不回住所麼?”
光開口結巴了一下,然後又立馬介面,“暫時,不,現在就要回去了。”
朱雀:“你沒事吧?”
光:“嗯,沒事,我這就回去了。皇兄和螢呢?”
朱雀:“我送螢先回去,光要和我一起走麼?”
光:“我有點累了,先走了,抱歉。”
朱雀:“沒事,那你快些回去吧。”
光:“嗯,那麼告辭。”
目送著光的背影走遠,螢拉了拉朱雀的手。
“怎麼了?”朱雀低下腰,問螢。螢皇子殿下指著光剛才走過來的方向,說:“光皇兄剛才是從藤壺殿那邊過來的。”
朱雀朝著那方向看去,皺了皺眉。
踏歌會後,如此晚時,表情含憂,從藤壺殿方向過來。莫不是求愛失敗了?朱雀這樣想。的確,光一直受藤壺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