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來死之遠出天
他道:“刻金文,是《白雲謠》,也就是周穆王駕八駿與西王母會與瑤池的故事。還真是,又同她有干係。”西王母真是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陰影。
“我操!”胖子一屁股坐在棺槨沿上,臉上的表情直叫一個慘不忍睹,:“爺幾個是犯太歲了還怎麼著啊,這個變態死女人怎麼無處不在啊?!”
吳邪被他這麼一說,倒沒那麼陰霾了,笑罵他道:“你個死胖子,白天還心疼著呢,現在就往上坐啦?小心人粽子爬過來找你!”
王胖子道:“心疼個屁!老子都快被折騰死了,去他媽的規矩,給坐一下還要付錢啊!誒,這種腦力活真他媽不適合胖爺我!”
黑瞎子一邊趴下去撿回自己的夾克,一邊笑道:“說得對,胖爺比較適合體力活。”
“少擠兌我啊你!”
【三】
悶油瓶站在一旁先皺了眉:“你……”
黑瞎子不在意地笑一笑,一隻手伸進夾克的袖管中間,隔著層皮質的衣料抓住那個人頭的頭髮將整顆頭提到半空,捲入衣服包起來,再把手抽出來拎著。
胖子先怪叫了聲:“哎喲黑爺您這麼重口啊還要這玩意兒!”
黑瞎子沒打趣回去,只是拍了拍衣服,道:“這可是件好夾克。”
關於夾克王胖子是沒什麼興趣啦,別人的事兒他不想瞎摻和。這下他倒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大著嗓門道:“啊對,差點兒給忘了!過來過來,你們站後邊一些,過來一點兒,跟我這兒站著……,昂!快看!”
畫壁上是那條巨蛇的圖騰。
吳邪一愣,瞬間一個頭兩個大:“我國原始時代,最初以蛇圖騰為最強大;後來演變成龍圖騰,在中國綿延了幾千年。嗯,有爭議,不過大體就這樣吧。我只是覺得這個墓主人……,他孃的都存的什麼心思啊他孃的!他是有多愛周穆王這個故事啊!死都死了弄個鬥還不照規矩太囂張跋扈了啊!”
王胖子:“……”
黑瞎子:“……”
悶油瓶:“吳邪,別激動。”
吳邪長長撥出一口氣,對胖黑二人道:“我沒事兒,我剛一罵倒是想起來,這壁畫,有點兒宋徽宗的那種感覺。”
黑瞎子挑眉:“嗜琴如命的那個?趙佶?”
“嗯,”吳邪道,“他在藝術方面比較出彩,瘦金體就是他創的。不過他是真不適合當個皇帝,他在位那幾年官場腐敗著呢。”
吳邪說著去翻揹包,從裡面摸出個相機轉換夜間模式。
胖子道:“天真你還帶這東西下來?拍回去幹嘛呀?”
“我就看看吧。這鬥裡除了那塊玉上面的《白雲謠》就沒個文字了,又到處是古怪的,拍回去也好。”
“行,那你拍吧。”
一時間四個人都沒什麼話,王胖子邊打手電給吳邪幫忙,邊東扯西扯,空氣裡吳邪相機發出的“咔嚓咔嚓”的聲音在流動,夾雜著他笑罵的聲音。
悶油瓶就盯著黑瞎子,他正走過去蹲在沒了腦袋的粽子面前舉著手電打量,約莫一兩分鐘後突然抬起頭對已經走到身邊的人道:“你有話?”
悶油瓶道:“你到底,想找什麼?”
黑瞎子站起來,看不清神色。他沉默了好久,終於道:“終極。”
他這樣的人,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他的眼睛有時候看得見有時候看不見,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死去。而讓他毫無辦法的是,他已經,越來越不想去回憶那些沒有解語花參與的過往。
“這顆人頭能幫你找到終極?”
“誰知道呢。”
悶油瓶看向不遠處拍照的吳邪,臉部的輪廓在油燈昏黃的光線照射下鋪上柔和的顏色。他說:“我的終極,是吳邪。”
黑瞎子道:“你是要告訴我,我的終極是解語花?”
“不是。”悶油瓶道,“我怎麼知道解語花是你的什麼。”
解語花是他黑瞎子的劫,糾纏一輩子的那種。黑瞎子慢慢地勾唇笑了一笑,心道。
【四】
眾人從鬥裡回來的路上黑瞎子簡單說了小耳朵的事情,讓王胖子先帶著耳媽媽坐飛機回北京,他沒身份證只好繼續走陸路。
回到盤口,大多人都睡下了,只有那個叫虎子的年輕人,坐在院裡望天。
幾個人表示這趟山上跑的累得像狗一樣,就各自爬上樓去了。黑瞎子拎著一個被包起來的人頭走過去,問:“你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