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隊十五個人,最後出來的就剩下一個,還瘋了,成天到晚唸叨著大蛇啊鳳凰啊昇天啊之類的。
關於這顆龍眼珠的記載很少,《武威縣誌》裡也只講了這東西能治奇症,當作傳說來講的。我們只知道這是在冷龍嶺附近發現的。”
在二月紅的舊宅裡,那人是這麼解釋的。
黑瞎子當即就問:“那十四個人都死了?出來的那個呢?現在還活著沒?”
那人道:“就他還活著,現在在蘭州西京醫院,地址在背面。”
黑瞎子又把那張印著龍眼的紙翻過去,上面清楚印著“七里河區西站東路27號”幾個字,還附上那隻考古隊的資料。
“這事兒是老檔案了,在當時屬於機密,調不出來。我們能利用的訊息不多。”那人說話間又遞過來一張摺疊的A4紙,“你自己斟酌。吳邪或者雨臣,我一個都不想失去。明白?”
黑瞎子攥著兩張紙,微抿了抿唇,道:“您知不知道,您這語氣還真挺像那個吳家的二爺的。”
“老子像他?笑話呢吧!”
“哦……,現在又不像了。”現在像另一個人了。
“少他娘屁話,你到底想講點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
“小三爺和花兒可都曾懷疑過。就怕我心裡猜的有準頭,到時媳婦兒該心裡難受。”
“你他孃的非得讓他知道啊!”
黑瞎子便換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也是,有準兒沒準兒,我全瞞著便是。”
【二】
“啪。”
走廊裡的燈倏然被開啟。黑瞎子眯了眯眼睛,回過頭看到悶油瓶面無表情地站在幾步外。“我去,嚇鬼呢你。”黑瞎子道,“怎麼著?”
悶油瓶看了幾眼對方手裡的東西,然後施施然走向書房,並拿眼神示意跟上。
黑瞎子一聳肩,跟著進去。他放低聲音把門帶上,接著又直接往書桌上一坐,把手裡的紙平攤在一摞書上面,道:“你先看吧,本來打算明兒早上再說的。”
悶油瓶點點頭,扯過椅子坐下,將一張紙翻來翻去,看一會兒反面密密麻麻的紀錄,又盯著正面的那顆龍眼發一會兒呆。
黑瞎子拿過另一張紙看,忽然“嗯?”了聲,繼而從筆筒裡抽出一支筆,在幾行字下滑出橫線:“你看,原來當年考古隊裡出來的有兩個人,那老狐狸居然不說清楚。”
老狐狸?
悶油瓶隱約蹙了眉,倏忽指著幾個字道:“死因相同。”
“心臟大出血猝死。”
和那個名叫林楠的夥計,死因一樣。
黑瞎子邊點頭便把那幾個字打框圈起來,道:“也就是說,他們十七年前下的那個鬥和我們下的這個有很大聯絡?”
“嗯,很有可能。”
“畢竟會用這種毒防盜墓賊的實在太少了……”黑瞎子挑眉又道,“誒,你那張紙上講的什麼?”
先前在二月紅舊宅,連燈都沒有,他接過那兩張東西就直接揣兜裡了。
周穆王時代,據說從冷龍嶺到走廊南山一帶有龍出沒,後世龍圖騰的演變大多與此有所聯絡。《武威縣誌》記載:荀子言“螣蛇無足而飛”,然地龍有足而伏;其目赤紅,碩大,化為齏粉而食之有異效,謹治奇症,常人不可服。
大半頁紙記載了陵墓的資料和龍的傳說,真正靠譜的文獻只有最後這點。黑瞎子皺眉道:“常人,不可服。”
悶油瓶看著他,忽道:“這種東西,拿得兇險,用的也兇險。”
“肯定的啊。”
“你為什麼找它?”
黑瞎子痞痞地笑起來,道:“我這不是要活命呢麼,把媳婦兒孤孤單單地留下來,我該可勁兒心疼去呢。”
悶油瓶睨著他,懶得說話。
黑瞎子解釋:“我雖然都不記得爹媽長什麼樣了,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我們家有個遺傳病,誰也找不出病因;總之就是幾乎沒有人的命能維持超過三十年。”
“幾乎。”
“昂,就一個例外。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他活到將近六十歲,勉強算壽終正寢吧。”
“原因。”
“我想想啊,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那會兒……誒你別這麼看我,行曾祖父對吧!曾祖父!”黑瞎子用手指戳戳紙張,“我老子的老子……我爺爺,他說就是這東西救了曾祖父的命。而且當時他們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