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向身邊枕著手望天的嚴櫟,眼角眉梢都是笑:“嚴哥,等我們攢夠錢,買個帶陽臺的房子吧!我,你還有嚴奶奶以後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嚴櫟的手指勾住了顧言的小拇指,低聲道:“好。”
顧言繼續說:“以後我們可以在陽臺上種點花者種點蔬菜。陽臺上還可以像這裡一樣也擺個小桌子和藤椅,週末的時候,我們就躺在椅子上曬曬太陽,喝喝茶……”
嚴櫟不說話,就這麼溫和耐心地聽著顧言絮絮叨叨描述著他們的以後。
過來準備支開顧言和嚴櫟說說話的許向晚,站在玻璃門後看著兩人。明明只是一道一砸就碎的玻璃門,卻彷彿把她和嚴櫟的世界徹底隔開了。
原來嚴櫟也會這麼溫柔地看著一個人的啊……
她在嚴櫟心裡,真的連顧言都比不上。
許向晚沒再去想著找嚴櫟做所謂的告別,因為她明白告不告別對嚴櫟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生日會在晚上九點的時候結束了,許向晚吹了蠟燭許了願,聽到了許多生日祝福,還被糊了一臉蛋糕。
朋友們陸續走後,許向晚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然後拆開了顧言遞給她的禮物。裡面是兩支價格不菲的鋼筆,一支是女孩子偏愛的淡粉色,上面還刻著幾朵櫻花;另一支是低調無華的純白。鋼筆下面壓著一張粉色的卡紙。顧言把它折成了信封的樣子塞了進去,上面寫著簡短的祝福的話。
許向晚一眼就認出了是嚴櫟的字:
“許向晚同學:
祝生日快樂,前程似錦。”
祝福的落款寫的是嚴櫟和顧言的名字。這句毫無創意的生日祝福語是顧言想的。顧言自己寫廢了好幾張卡片,最後用一個親吻作為交換求著嚴櫟幫寫了張。嚴櫟佔了便宜還賣乖,把顧言原本開頭的“向晚”自說自話地改成了“許向晚同學”,說是隻喊名字聽起來太親熱了。
許向晚盯著盒子看了會兒,把東西重新裝好,和其他禮物放在了一塊,然後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爸,可以來接我了……嗯……挺開心的……對了,簽證辦好了嗎……”
四十四、
回去的路上,顧言坐在公交車上沒一會兒就困了,眼皮撐不住黏在了一起。醒過來的時候下站就是目的地,他正歪頭靠在嚴櫟肩上,嚴櫟闔著雙眼牢牢地攥著他的手,像是怕他跑走似的。
顧言把腦袋從嚴櫟肩膀上挪開,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脖子,心裡一陣迷糊:嚴哥怎麼還坐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前幾站的望南路下車嗎?
顧言一動,嚴櫟就醒了,瞥見顧言扭脖子的動作,伸手捏了捏他脖子後的軟肉。
“舒服點沒?”
“嗯~~舒服……嚴哥,你怎麼沒下車?睡過站了嗎?”
“沒,我送你回家。”
“……我又不是不認路。”
“我知道你認路。我只是想跟你多待會。”
顧言掩飾害羞地咳了聲,“其實多了幾分鐘也沒太大差別啦,反正明天……明天我們又能見到了啊,嚴哥,你真的不用再來回折騰送我回去了。今天你也很累了吧?等會兒……”顧言看了下公交車上的顯示器,現在已經9點51分了,最晚一班的7路環城公交車應該沒了。
“等會兒下了車,你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