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了上去,用內力揉了兩下。雲槿感覺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對方的手掌傳進自己的腦袋和身體,頓時舒暢不少,快樂地哼哼了兩聲。
簡輕侯哭笑不得地停下了手:“你這是什麼怪聲音。”
雲槿抓住他的手,一臉享受道:“表哥別停,再捂捂。”
簡輕侯輕笑,湊到雲槿的耳邊,曖昧道:“要是你在床上也能這麼說就好了。”
雲槿被對方噴出的熱氣癢得縮了縮脖子,而後才察覺對方話中的深意,頓時紅了臉,甩開了簡輕侯的手。
簡輕侯不以為意,調轉馬頭,小跑著回到了原地。
他率先跳下馬,而後扶著雲槿下來,道:“你自己進去挑一匹中意的,但不許亂摸。”
雲槿一掃剛才被阻攔和被調戲的鬱悶,活蹦亂跳地跑了進去。
唐觀不贊同地看向簡輕侯,道:“你不該事事都慣著他。”
簡輕侯道:“我這不是慣著他,雲槿畢竟是大孩子了,也該會點事了。況且……”他語氣一轉,似笑非笑道,“以前慣著他的,難道不一直是唐總管你嗎?”
唐觀臉色不變,道:“我以往慣著他的,都是些無傷大雅沒有危險的小事。你這次放任他進去自己選馬,指不定會惹出……”
不等他的話說完,馬棚裡就傳出了雲槿的驚叫聲。
簡輕侯和唐觀的臉色齊齊一變,相繼衝了進去。
馬棚內,雲槿面帶驚恐地坐在地上,左手撐地,右手卻捂著自己的臉頰,面對著的是一匹棗紅色的小馬。
“怎麼了?”簡輕侯走上前,拉下雲槿的手檢視,卻發現根本沒什麼傷口,只是有些……溼漉漉的。
雲槿抬手一指那匹小馬,“我看它很可愛,就湊得近了些,誰知它會突然舔我一口。”
一聽那水光竟是小馬的口水,簡輕侯頓時嫌惡地看著雲槿那半邊臉,“那還不快擦擦。”
“哦。”
雲槿也覺得臉上黏糊糊的極不舒服,順手扯過簡輕侯的袖子,擦臉。
簡輕侯:“……”
有潔癖的表哥暴躁道:“我是讓你用手帕擦!”
真是的,這下還讓他怎麼繼續穿這件衣服!
雲槿無辜道:“我沒有手帕。”
“那你也不能……”簡輕侯氣得不行,環顧四周,隨手一指唐觀道,“那你可以擦在他的身上啊!”
唐觀:“……”鄙視你啊。
雲槿更加無辜:“你站得近嘛。”
簡輕侯氣得說不出話來。
唐觀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喋喋不休,幼稚地爭辯下去,打圓場道:“這裡離集市不遠,不如就讓侍衛去成衣店買件衣服回來換上。”
簡輕侯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
換好了乾淨的衣服,雲槿喜滋滋地牽著棗紅小馬……的母親,走到了空地上。
因為冬獵時用的都是成年馬,雲槿不得不用成馬來練習。倒不是說規定如此,只是如果在眾多騎著高頭大馬的臣下面前,皇帝卻騎著一匹小馬出場,實在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
好在小棗馬的母親大棗馬長得也不錯,雲槿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腳勾著馬鐙用力往下踩,雙腿夾緊馬腹,手抓好韁繩,別被它甩下來了。”
簡輕侯說著,伸手在馬屁股上輕輕一拍,大棗馬便邁著小碎步,在他的牽引下顛顛地走了起來。雲槿因為慣性朝後仰了一下,也很快穩住了身形。
雲槿第一次跑馬,簡輕侯沒敢領得太快,可騎馬就是在走路的時候顛得厲害,跑起來就會好很多。雲槿被大棗馬馱著顛了兩圈,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顛碎了,急忙朝簡輕侯招手求助。
簡輕侯無奈地拉住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雲槿趴在馬背上,齜牙咧嘴道:“屁股疼死了。”
簡輕侯往他腦門兒上一敲,道:“別這麼丟人。”
雲槿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可要是我的屁股被顛壞了,你以後捏起來手感就不好了。”
……
簡輕侯錯愕地看著他。
這還是他認識的雲槿嗎?怎麼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
雲槿繼續裝可憐,“你看錶哥,我多麼為你著想,你也該設身處地地為我考慮考慮啊。你看我平時老是被你戳就夠可憐的了,現在屁股這麼疼,回宮後說不定還要被你戳。屁股被顛壞了,你戳起來也不舒服是不是?還有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