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急促地跳著。
發狂的大棗馬已經被侍衛們攔了下來,牽回到了雲槿面前。大棗馬依舊不安地躁動著,時不時打兩個響鼻,在地上猛踏兩腳。
雲槿臉色一青,慌忙躲到了簡輕侯的身後。
簡輕侯想要上前,卻被雲槿牢牢地抓住袖子。他安撫地拍了拍雲槿的手背,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沒擔心你,我就怕你走了,它會直接衝過來撞我。”雲槿還是死抓著不放。
在簡輕侯無可奈何之際,唐觀主動上前檢視。
雲槿衝他喊了一句,“小罐子當心。”
唐觀側過頭,微笑著點了點頭。
簡輕侯吃味道:“你剛才還說不擔心我。”
雲槿的目光都聚焦在唐觀背上,看都不看他,“你哪用得著我擔心。”你這麼變態。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簡輕侯自動把這話當成了雲槿在誇獎他武功高強,微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雲槿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
那邊唐觀伸手在馬鞍上壓了壓,大棗馬再次劇烈掙扎起來,彷彿唐觀按的不是馬鞍,而是它的傷口。
唐觀眸色一沉,抬起馬鞍在底下一抓。
“這是什麼?”
雲槿看著他手裡抓著的一條帶刺的黑乎乎的東西問道。
“這是棘條。”簡輕侯道。
唐觀點點頭,“應該就是在不久之前被放在馬鞍下的。”
他轉而對馬廄的人問道:“剛才有哪些人接近過這匹馬或者進入過馬廄,都讓他們出來。”
不多時,空地上就站了一排人,大概有十來個。
侍衛向唐觀稟報道:“剛才進出馬廄的,就是這些人了。”
唐觀點點頭,走到那幾人面前,一一詢問剛才的行蹤。
然而那幾人不是說沒有接近過那匹馬,就是說自己只是進去換草換水,全都否認對大棗馬動了手腳。不過這也屬正常,畢竟沒有哪個犯人會主動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唐觀正待再問,就聽雲槿驚叫了一聲。
簡輕侯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讓你不要玩,你就是不聽話。”
“怎麼了?”唐觀走過去。
雲槿可憐巴巴地將左手伸給他看,食指和中指上赫然是兩個小小的血洞。
“活該。”簡輕侯輕斥著,卻用手帕壓住了那兩個微小的傷口。
唐觀眸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走回去,突然對那十來個人道:“把你們的雙手都伸出來,平攤。”
那幾人雖不解,卻都紛紛將手抬了起來。唯獨一人,他並不動作,但身體卻開始不住地顫抖,唐觀剛要走過去,就見他吐出一口黑血,倒地不起。
一名侍衛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朝唐觀搖了搖頭。
唐觀面色陰沉。
簡輕侯的臉色也不好看。
沒有什麼比刺客在他們發現之前就自盡更讓人無力和憤怒的了。
但他還是打算先照顧雲槿的感受,便道:“我們先回宮,棘條的事情回去再說。”
唐觀想了想,也點點頭。
回程的路上,簡輕侯儘量故作輕鬆。可他發現,雲槿的臉色比他的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