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嚶你們還不趕快把人給我抓起來!”聶致遠邊哭邊說。
官兵們撩起袖子就要動手。
“誰敢造次!”簡輕侯高喝,成功把眾官兵嚇了一跳,連聶致遠的哭聲都停頓了一下。
簡輕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整個院子,發現在院外的牆頭,竟還埋伏了不少弓箭手。自己這次出宮,很是低調,侍衛只帶了二十名,如今又派出去了幾個。若要硬闖,定會兩敗俱傷。
他思忖良久,才對聶致遠道:“我們可以跟你走……”
“簡公子!”侍衛們齊齊一驚。
雲槿也扯了扯他的袖子。
簡輕侯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放我的屬下離開。”
聶致遠停止了哭泣,眼睛轉了轉,點頭道:“好。”
雲槿踮起腳,湊到簡輕侯耳邊輕聲問道:“他真的會放過我們的侍衛嗎?”
簡輕侯也壓低聲音道:“不會。但一旦我們離開,他們就能更放得開些,甩掉官兵,回去報信的機會也就更大。”
雲槿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簡輕侯安撫地捏捏他的肩膀,“把飯糰抱得緊些。”
雲槿收緊大氅下的手臂,點點頭。
聶致遠不耐煩道:“要走就快走,還嘀嘀咕咕的做什麼!”
簡輕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摟著雲槿向院子外走去。
聶致遠被看出一聲冷汗,等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便惡狠狠地下令:“動手!”然後轉身離開。
雲槿走在路上,聽到院子裡傳出兵刃相接的聲音,想要回頭,卻被簡輕侯硬掰了回來,“放心,他們會沒事的。”
雲槿卻還是惴惴不安。
興許是簡輕侯的氣勢使然,又或者是聶致遠膽小怕事,雲槿和簡輕侯既沒有被押上囚車,也沒有戴上鎖鏈,只是一路被官兵包圍著,來到了知府衙門。
聶致遠把兩人關到了最裡面的牢房。
“你們就好好享受吧。”聶致遠嘿嘿直笑。
一路下來,他臉上的哀傷已經消失殆盡,現今這種小人得志的表情直讓簡輕侯作嘔。簡輕侯現在倒有些羨慕雲槿的不諳世事了,至少不會這麼反胃。
聶致遠又嘲諷了幾句,才離開。
牢房本就是陰仄之地,而牢房的最裡面便更加陰冷潮溼。
雲槿體質虛寒,剛才在街上吹了這麼久的冷風,在這裡呆了沒多久就開始發抖,身上的大氅和懷中的飯糰也沒有起到絲毫暖意。
簡輕侯心疼地將他摟入懷中,將內力過到了他的身上,雲槿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雲槿咬了咬牙,儘量不哆嗦地問道:“表哥,你為什麼要同意他們抓我們呀,直接走不好嗎?這裡快冷死我了。”
簡輕侯道:“我們走不了的,院子外還有許多弓箭手,寡不敵眾。”
雲槿一驚道:“那侍衛大哥他們……”
簡輕侯安撫道:“放心,他們不用保護你,自然可以放心地出手,應該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