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既然沒什麼大本事,就別隨便斷定別人的未來。”
不會死臉色一沉:“我告訴過你……”
千裕打斷了他的話:“就算到目前為止你所預測的事情都是對的那又怎樣,你以為你看到了全世界,但別忘了,你自己就是你的盲點。”
她說完以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不會死。
從民宿裡出來千裕才覺得後悔,在最初的幾年她和不會死沒少因為預言的事情吵架,後來長大了成熟了些,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將這件事埋在水底,假裝沒有看見。
六年前,不會死說要接千裕回家,然而在所謂的家裡,她迎來的卻是媽媽的葬禮。
她的媽媽,作為湯隱村的忍者首領,無法忍受隨著戰爭消失而戰鬥力減縮的村子,於是成立了加金教,為了禁術實驗的第一個案例而獻出生命。加金教與村中主張和平的群眾理念相悖,而千裕作為茈神一族的血統繼承人迴歸,自然受到了他們的極致“禮遇”,這些年她算是在不會死的庇佑下長大,兩個人雖說不是相待至親,也算是互相扶持。
但是唯獨這件事,一直是他們之間的芥蒂。
如今自己就這麼跑出來,不會死肯定也發了大火,她都沒來及問佐助之後究竟會捲入什麼樣的麻煩裡。
更重要的是,她有些無語地摸了摸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
好餓啊,忘記帶錢出來了。
她在大街上兜兜轉轉,希望能夠遇見熟人,雖然叫對方請客吃飯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但是借錢應該還是可以的。
借錢還是可以的……吧。
十分鐘以後,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和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熟人大眼瞪小眼,站在紛擾繁華的大街上,像是兩顆被溪流沖刷的頑石。
千裕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為何沒能發出聲音,面對佐助,要說出“我和我的老師吵架了沒錢吃飯你能不能借我點兒”實在是太狼狽了。
她幾次調整情緒,想要裝出一副就算被趕出門無所謂,是那個老師太麻煩的樣子,卻都沒辦法天真爛漫地開口。
她忽然無比羨慕井野,能夠這麼輕易地就對佐助說出“我很想念你。”
她一時思緒萬千,心緒也潮漲潮落難以平復。
打破這一僵局的卻是佐助,他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朝她走了過來,卻在她即將要開口的瞬間,和她擦身而過,真正驗證了他那一句,我不認識你。
千裕的嘴巴微微張著,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旁邊的拉麵店傳出了香氣,再下一家店鋪是忍具店,然後是花店,後面有個抽獎的攤子……
她的思緒有些混亂,這個熟悉的村子,忽然對她來說,變得無比陌生。
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一時收起情緒,猛然轉過身去,第一時間做好了防禦的姿勢,對於她那個驚弓之鳥的反應,懶洋洋的聲音明顯透出了不解:“你為什麼一個人在大街上閒晃?”
是鹿丸。
千裕放鬆了下來,扭捏了一會兒才回答他:“我和老師吵架了。”
“為什麼?”鹿丸的語氣難得的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裡,千裕雖然偶爾會正義感爆棚,但是在面對長輩是向來乖巧懂事,圓滑的不像小孩子。
他的一句話頓時讓千裕覺得窩火又委屈,她的臉頓時冷下來,滿腔的怒氣都變成了眼睛裡的小火苗,她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因為我笨!”
不知道為什麼,她鬼使神差的惡狠狠地加了一句:“我沒有小櫻聰明。”
鹿丸莫名其妙地看著面前和自己賭氣的女人,歪頭不解:“這又關她什麼事?”
千裕不回答,垂在一旁的手捏成了拳頭,這個時候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咕嚕嚕”,一下子打破了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怒火。
千裕恨鐵不成鋼地打了一下自己不爭氣肚子,臉上半是生氣半是尷尬,鹿丸看著她懊惱的模樣,笑聲忍不住就這樣溢位來。
千裕氣鼓鼓地看他,想要轉身就走,那個聰明的腦袋一下子就理解了她的困境,“喂,我還沒吃飯呢,你要不要陪我去吃飯。”
兩個人去吃拉麵,千裕的整張臉埋在騰騰的熱氣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說道:“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鹿丸在一旁處著腮幫子看她,打了一個巨大的呵欠。
千裕吞下了一口熱乎乎的拉麵,露出了一個餮足的笑容,“今天考試還真是謝謝你了。”
鹿丸擺了擺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