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情侶會一同去神社祭拜祈福,單身的少女也會結伴而去祈求一段好姻緣,一直以來孤身一人的月島希良梨並不打算去湊那個熱鬧,不知是因為天生的冷淡性情讓她早已對這一類的慶典失去了新鮮感,還是周圍成雙結對的陪伴讓她覺得有些尷尬難堪。
林中的碧綠枝葉透出熹微的月光,四下裡寂靜無聲,冬眠的動物還未甦醒,深夜之中甚至沒有蟲鳴,唯獨偶爾掠過的寒風,吹得兩旁的灌木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地上倒映出了深深淺淺的墨色。
幽深的山林,似乎一切都在警告著這個闖入者,不宜出行。
就伴著那若有似無的風聲,月島希良梨走到了那神龕前,木頭搭建的神龕,單一木架支起人腰齊高的高度,雕了繁複的圖案,雖然小,卻精緻靈巧。
這座神龕出現得蹊蹺,小小的龕門被忍術封住,村中甚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更沒有知道里面供奉的到底是什麼,然而月島希良梨內心深處卻隱隱能夠猜測到它的來歷,讓她有一種隱秘的快樂。
就在這時忽然下起了雪。
天空泛著紅光,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在空中,空氣中飄蕩著青草和泥土混合的香氣,林中蒸騰起氤氳的水汽,唯獨那神龕,散發出淺淺的淡藍色的光芒,樹林掩映之下的夜幕,這點熹微的光線,竟然讓人心底生出了些許的暖意。
“下雪了啊。”月島希良梨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那純白的,小小的花朵,然而雪花卻在落在她掌心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如同一個魔法。
這場雪並不大,如果在後半夜停了的話,或許人們都不會察覺。
記憶中的木葉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明媚而晴朗的日子,照耀著人們的好生活,彷彿那溫醇的陽光,讓瀰漫的空氣都慢了下來,一切都是安靜祥和的模樣。
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飛雪,卻讓記憶中那個念念不忘的場景變得鮮活起來,她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變得老態龍鍾,垂垂暮年,已經無法再透過出任務來養活自己卻依然無枝可依,獨自一人縮在自己並不寬闊的小屋之中,相伴的不過是一盞如豆的孤燈,她會不會有所怨念——
悔恨那一場漫天的飛雪,悔恨慌亂的一見鍾情。
那是卡卡西成為第六代火影的第二年,傳說那一年,人類的指鍾即將走向終點。
“不要慌張!”綱手在山丘上大喊。
抱著財產家居的火之國民眾擁擠在道路上。
“大防空壕可以容納火之國的所有民眾!給我整然有序地前進!不要爭先恐後!”
上次忍界大戰之後,五代目火影的綱手,把火影之位讓給了旗木卡卡西。現在為了火之國全體民眾的安全,作為避難知道的責任人,作為負責醫療負傷者的首領,率領著大家。
月島希良梨抬頭望去,幽寒的天幕下,月球的表面不斷本壞,無數的碎片正在地球的周圍圍成一個環狀,從地面上看過去,夜空就好像被一分為二了。
而在村子的中心有巨大的隕石坑,在那周圍因火災和爆炸的衝擊形成了巨大的災害。
“還有誰在嗎?除了任務中的忍者以外,請全員去防空壕避難。”
月島希良梨奔走在瓦礫之間,尋找著被落下的村民。
跑到一樂拉麵門口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眼睛忽然睜大,呆呆的看著店裡的老闆,他沒有去避難,而是在店裡悠閒地做著準備工作。
“大叔……”月島希良梨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驚訝而過於尖利了,話才出口她便立刻住口,在半空中定了定神,問道:“大叔,你在幹什麼啊!”
她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焦急,和那位不驕不躁的店主大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店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將豬蹄一個個地洗好,放進沸騰的鍋中,直言說道:“看了不就知道了嗎,我在為開店做準備啦,要是偷懶的話,明天可就做不了拉麵了啊。”
月島希良梨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確定那燃燒著的巨大隕石軌跡不是自己的幻覺。
“擔心明天的拉麵……大叔,不去避難的話可就再也做不了拉麵了啊,而且,今天可能就是地球的最後一天了啊。”
“和地球的最後一天,宇宙的最後一天都沒關係,無論明天是不是會到來,我都在今天的這個時候盡全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這就是我的拉麵道!”
月島希良梨剋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大叔怎麼回事?那種聽起來熱血沸騰的話,在這樣慌亂的時刻根本沒有辦法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