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到了懷中,手伸到她背後,隨後一個俯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聽到千裕急促的呼吸,他笑了笑。
扳回一城。
千裕渾身緊繃,人在他的懷裡發顫,腳趾全部伸得筆直。
“佐……助。”她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聲音含含糊糊,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嗯?”
“門還開著。”
佐助湊近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呢?“
千裕看著衣領完全敞開的他,背後的陽光給他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邊,他抿著唇笑,像是一隻在捕獵的貓科猛獸。
佐助的唇在她耳邊蹭了蹭,溫熱的氣息激得她一陣顫慄,千裕微微眯起了眼,隨著他的手指下移,她的手拽上了他敞開的衣服下襬,一點點收緊,在掌心中攥成了團。
“想要我……”他壞壞地停頓了一下,“關門嗎?”
千裕有些不甘心,卻被戲弄得毫無辦法,看著佐助一臉等她求饒的表情,她咬牙切齒地別過了頭。
佐助的手依然不安分地下移著,所經之地都是一片星火燎原,千裕的腰下意識地微微上抬著,他感受到那個弧度,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攬向自己,手掌終於在她光滑圓滾的臀上停住,然後“啪”地拍了一下。
千裕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對他懲戒小孩子一樣的舉動發出不滿的抗議,然而話還沒出口,便被俯身下來的他堵回了嘴裡。
忽如其來的吻讓她一時慌了神,佐助親吻了幾秒,抬起頭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隨後掐了掐她的臉,對她說道:“呼吸。”
聽千裕節奏混亂的呼吸聲,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等到她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像是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頭。
“你欺負人!”千裕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恨不得把他眼前的紗布取下來讓他看清楚自己此時生氣的表情。
“嗯?”他輕哼了一聲,“我怎麼欺負你了?”
她一時語塞,語氣有些虛弱,卻依然咬牙切齒地說:“宇智波佐助,你記著。”
“好,我記著。”他的聲音裡帶著帶點輕哄,過了一會兒,含笑問她:“我記著這是你第一次勾引還是第一次挑釁?”
千裕微微曲起了膝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一擊不中,她的另一隻腿又緊跟上來,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人聲,千裕動作一愣,佐助則微微蹙眉,一揮手,一陣凌厲的風帶著門便猛地關了起來。
外面是一對住店的夫妻在爭吵,似乎還摔了東西,乒乒乓乓一陣嘈雜。
佐助上身火熱的面板一寸寸貼著她的身體,他輕輕撫摸著她滿是薄汗的額頭,一點點親吻著她的眉毛,她輕顫的眼皮,她小巧的鼻子,一路往下,無比熟悉。
嘴唇在她的鎖骨流連,讓她近乎淪陷。
門外那對夫妻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後來又加入了勸架的人,一時間變得熱鬧非凡。
一道薄薄的門,門外門內彷彿兩個世界。
佐助再次抬起了頭,尋到她的唇,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深地吮吸品味。
千裕無聲地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推開他的手在發抖。
他伸手去解她的腰帶,她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抬起手去遮住他的眼睛,在觸上他眼前的紗布時,微微一頓。
門外的夫妻似乎吵崩了,聽到有人摔門而去的一聲巨響。
千裕被分了神,當佐助的指腹滑過她的腰肢時她才大夢初醒一般。
“千裕。”
他低聲叫她的名字,帶著點急促的呼吸,彷彿一個喝醉了的人,卻依然沉溺,不願醒來。
太陽落山了,月亮升起來,千裕從房間裡走出來,發現雙腳還在打著顫,她看到院子裡坐著一個人,正在鹿威的池邊掬著水玩。
是下午和丈夫吵架的小巖井太太。
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她轉過頭來,看到千裕,朝她微微一笑。
千裕朝她微微點了點頭,把有些尷尬的表情隱藏在了月色的陰影之中。
“能陪我聊聊嗎?”
面對對方的邀請,千裕略微愣了一下神,隨後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不去追他嗎?”千裕問。
小巖井太太搖了搖頭,竟然露出了一點笑意:“大吼大叫著說再也不回來的人一定會回來的,真正想要離開的人啊,只會挑一個晴朗的日子,隨手披上一件外套,然後再無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