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所居院子附近,這更是稀奇至極的事情。
不過,這撞見彷彿也不是什麼巧合,芙蕖看著站在園子裡的劉衡,只瞧見劉衡的臉正好對著芙蕖過來的方向,在芙蕖出現的時候,他的目光也看著芙蕖。
由此便知,對方其實是有意在等著她。
芙蕖其實是不欲與對方有過多的接觸,但這面對面撞上,她卻有些避無可避,只能夠硬著頭皮走上去。
而劉衡在看到芙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甚至有些慈愛的笑容,他也朝著芙蕖走了兩步,然後恭敬的衝著芙蕖行了一禮,嘴上喚著:“郡主。”
芙蕖面色僵硬,只點了點頭,並未開口便想直接走過,而在這個時候,劉衡卻突然開口叫住了芙蕖。
“郡主,請留步。”
芙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但是身體卻並未轉過來,她背影看著有些僵硬,似乎是有些緊張。
而劉衡倒也沒有走到芙蕖面前,只是對著芙蕖的背影慢慢開口道:“郡主,鄙人聽說您要參加此次秋獵?”
芙蕖沒有回答,卻是劉衡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每一年皇家有什麼盛典活動,作為晉陽長公主的一雙兒女,是從來都不會被落下的。
而劉衡在問完這句話後,也知曉自己問了一句多餘的話,嘴角微微自嘲了一下,卻又立刻繼續道:“圍場人多雜亂,郡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帶好身邊的丫鬟侍從……不,最好跟在長公主身邊,莫讓人給衝撞了。”
劉衡說的關切,芙蕖聽得卻是目光閃爍,她在聽完這些話後,只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緒,轉頭平淡的衝著劉衡道:“多謝關心。”
劉衡面上勉強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又是輕聲道:“最近天氣轉涼了,圍場風大,郡主也莫貪涼,帶好衣物禦寒……”
芙蕖只低著頭,看著自己交握在腹前的雙手,面無表情。她突然抬起了頭,看向劉衡開口說了一句:“秋獵孃親和爹爹都會去圍場,他們會照顧好我的。”
劉衡聞言,面上有幾分尷尬,他勉強點了一下頭,輕笑道:“郡主說的沒錯,是衡多嘴了,只是衡還是希望郡主能夠自己也照顧好自己,保重自己。”
“若無她事,告辭了!”
芙蕖並未回應,只冷淡回了這麼一句,說完這句話,她的腳步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劉衡並未離開,只站在原地,看著芙蕖的身影,站了許久。
因著路上遇到這麼一通事情,芙蕖到了夏越朗屋裡的時候,倒也沒了心情說話。反倒是瞧著夏越朗屋子裡的丫鬟散散亂亂,至今去圍場的東西都未備好,她便靜下心來替夏越朗收拾起了要帶去圍場的東西。
夏越朗瞧見芙蕖沒過問之前發生在大門口的事情,自是鬆了一大口氣,臉上腆著笑臉只衝著芙蕖一個勁兒說著好話。
芙蕖無可奈何,又覺得好笑,最後只衝著夏越朗說了一句:“日後,可不能夠這樣了!”
“是是是,都聽妹妹你的。”
夏越朗應得爽快,芙蕖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這個做妹妹,反倒是跟個長輩一樣跟兄長說笑,偏生這個願意附小做低之人,別瞧著應得爽快,可從來都是言而無信。
芙蕖原本以為自己的叮囑會有一些效果,可是誰知道,這夏越朗剛一到圍場,便立刻又與夏國公發生了衝突。
這次圍場狩獵太后未來,芙蕖與長公主同坐一輛馬車,長公主聽得底下人的回報,聽聞事情已經平息了,只是點了點頭未做任何表示。而芙蕖心裡卻是有些焦灼,恨不得拉過夏越朗好好的說上一頓。
這件事情分明便是夏越朗有意去找碴,好好的,夏越朗的馬怎麼會去驚了夏國公的馬。先且不說此事的起因,單單隻說夏越朗在這麼多人面前故意去找自己父親的茬,便足夠讓旁人說道了。
不過,晉陽長公主既然對此事並無什麼想法,芙蕖也只好壓抑下了心中擔憂。
圍場離京城倒是不遠,只隔數十里,此地平原開闊,中間植有不高的灌木樹林,適合起碼遊獵,而在圍場之中,自是造了一處供人暫且歇息的行宮。行宮並不大,除了住進宮中幾位貴人之外,隨行的其餘人等,也只能夠自己在行宮周圍安營紮寨了。
皇上心疼晉陽長公主這個妹妹,特特給晉陽長公主府在行宮中分了一處院落,晉陽長公主自是大大方方受了,但也讓長公主府的人在行宮周邊佔了一處好地,紮下了幾頂大大的帳篷,然後帶著芙蕖住進了行宮之中。
到達圍場第一日,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