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沒什麼。”
不等夏越朗說話,趙晉延便立刻笑著回了,他仔細的看了一下芙蕖的面色,語氣溫柔的問道:“可有曬到?”
“沒有,方才都呆在樹蔭下邊呢!”
芙蕖笑了笑,其實雖然是樹蔭底下鑽著,但她平日裡哪有這般曬過,臉上自然也有一些不舒服,可在趙晉延面前,她自然不會這般說出來。
趙晉延看得仔細,自然瞧得出芙蕖的面上的肌膚有一些發紅,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莊上的廚子動作很快,這邊芙蕖她們剛剛收拾利落了,另一邊,午膳也都送了上來。
上午既然芙蕖他們親自釣了許多魚,中午的午膳,自然多數是以這些魚為主要材料。
糖醋魚丸、紅燒魚、鮮筍魚湯……舉目望去,幾乎一桌子都是魚,當然除了魚之外,另有新鮮時蔬、蛋肉數道。
莊上的廚子手藝自然比不得宮中、甚至也比不得長公主府上的廚子來得更為精細,但勝在原汁原味,而且做菜的材料更是新鮮。至少芙蕖是十分喜歡的。
趙晉延和夏越朗雖瞧不出喜好,不過畢竟是男人,用的膳食上,要求比女人的總是要簡單些,就像夏越朗,最愛的反倒不是他自己親手釣上來的魚,反倒是肉食。
不過今日他倒是一反常態,只大力的朝著芙蕖推薦自己釣上的魚。
“妹妹,你快嚐嚐哥哥給你釣的魚,鮮不鮮美?”
說罷,夏越朗又是給芙蕖舀了湯,又是給芙蕖夾了魚,一副殷勤備至的不行了的模樣。
芙蕖自然享受夏越朗對自己的疼愛,不過現在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餐桌上還有趙晉延坐著,決計不是他們表現兄妹情誼的時候。芙蕖朝著夏越朗點了點頭後,立刻衝著趙晉延笑道:“皇上,我嘗著這魚湯很是鮮美,您也快嚐嚐。”
“好……”
趙晉延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卻聽得坐在一旁的夏越朗嘴上涼涼的開口道:“是啊,皇上可得好好嚐嚐,這可是我親手釣上來的。”
夏越朗說話的時候,尤其強調了親手二字。惹得芙蕖一陣白眼。
不過夏越朗這會兒卻是假裝沒看到自己妹妹給的白眼,又是笑嘻嘻道:“我記得皇上也釣上魚了,怎麼這桌上就沒見到呢!”
“哥!”
芙蕖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夏越朗,示意他適可而止。她有些緊張的看向了趙晉延,唯恐對方惱怒,卻瞧見趙晉延只是含笑聽著,並不以為意的模樣。可趙晉延的這副樣子,反倒是讓芙蕖越發的不好意思了,也越發的將心中的那一竿子稱偏向趙晉延。
她衝著夏越朗開口道:“你不是方才就嚷著肚子餓了嗎,趕緊用了,別多嘴多舌了!”
夏越朗哪裡聽不出芙蕖的維護之意,而且聽到芙蕖說他多嘴多舌,他當然也是不服氣,又瞧著趙晉延坐在他對面不聲不響裝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又是嘲諷道:“也是我眼拙,這可不就是皇上釣的魚嗎?”
說罷,夏越朗用筷子點了點放在中間的那一小盤香酥炸小魚。
說來著莊上的廚子也是盡心盡力,或許也是得了底下人的吩咐,趙晉延釣上來的那兩條小魚,若是在平日裡,便是莊上人自己都看不上眼,便是抓上來了,也多數是扔回去,亦或者乾脆喂莊上的貓狗。可今日這兩條小魚,是由趙晉延親手釣上來的,自然便是身價不凡了,便是再難做,也得絞盡腦汁做出來。
廚子倒是聰明,這麼小的魚,怎麼著都湊不成一盤菜,乾脆將小魚頭炸成了一小碟冷盤端上,看著倒是難得精美了。
不過,若是沒有夏越朗的這一番話,也的確是如此,夏越朗這番話說出來,反倒是顯得趙晉延寒磣極了,也顯得底下人簡直便是自作聰明。
站在趙晉延身後今日跟出來伺候的底下人聽了夏越朗的話,也都忍不住冷汗淋淋,心中直罵夏越朗,他堂堂夏國公世子,妹妹又是主子的心上人,自然是什麼都敢說敢鬧了,可苦了他們這些被殃及到了的池魚了。
底下人偷偷的將目光看向了趙晉延,只瞧見趙晉延面上並沒有任何難堪,反而笑著夾起了一塊魚放進了芙蕖的碗中,溫聲笑道:“越朗眼力不錯,我都沒認出這魚是我釣的,芙蕖可得好好嚐嚐我釣上來的魚。”
趙晉延越是說的雲清風淡,越顯得自己弱勢,而偏生趙晉延又是地位尊貴,只是為了芙蕖才願意忍下夏越朗這氣,如此一來,芙蕖的心更偏向於哪邊,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