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竟是連個宮人都沒有撞上過。
雖說御駕出行,通常會有人在前邊拿鞭開路,但今日顯然並沒有聽到聲響,而且便是有人開路,宮人也並不會被清場,只是提早將路讓出跪在一側行禮。
芙蕖記得,方才好像路上也沒有其他的人……
她忍不住看向了趙晉延,但問話到了嘴邊,卻並沒有問出來,主要是她現在真的挺緊張,也挺尷尬的,今日進宮,她的心中其實是隱隱有些預感的,能夠預感得到,趙晉延今日應該會對她說些什麼。
雖然這會兒有種終於走到,也要等到的感覺,讓她心裡沒由來的微微喘了口氣,可提著的心卻一直沒有放下來。
相較於芙蕖這微微鬆了一口氣後的緊張,趙晉延卻是越來越緊張了,到了這裡,也便意味著他要將昨日想了一夜的話說出來了。
雖然這些時日他自己感覺與芙蕖相處的還不錯,但他卻不敢確定,芙蕖是不是真心想要接納他,甚至對他也有那麼一絲絲與他相同的情感……
趙晉延也有些猶豫,是該直截了當說出來,還是婉轉一些,免得嚇到對方……
站在池塘邊上,二人心思百轉,也導致二人就這麼靜靜站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著。
宮人得了吩咐,離得有些遠,並不清楚池塘邊上的情形如何,只是遠遠瞧著站在池塘邊上這一高一矮一雙人,倒覺得分外的和諧,宛如一雙璧人……
只不過,這瞧了許久,這對“璧人”卻是一動不動,只站在池塘邊上,好似有些怪異。
日頭漸漸高升,雖然還未夏至,可天兒到底還是有些炎熱,芙蕖與趙晉延所站的池塘一處,雖有垂柳栽種,奈何二人所站位置,卻並沒有在樹影底下。
高升的日頭,明晃晃的陽光直接照在二人的臉上,趙晉延倒也罷了,但芙蕖膚色本就白皙細嫩,這稍稍一曬,面上便有些泛紅了,趙晉延瞧著,倒是顧不上心中所想,只是對芙蕖輕聲道:“這日頭曬,不若換個地方。”
芙蕖毫無異議,隨著趙晉延挪了位置。
新的位置是垂柳之下,說來倒也巧合,方才二人所站的位置,倒是不能夠把盛開的荷花看的清楚,不過是二人心思都不在荷花上,所以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新站的位置反倒是將那朵盛開的荷花看的清清楚楚,不時微風吹過,荷葉翻湧,露出帶了些許粉色的花苞兒,芙蕖一看,目光便忍不住一動不動的望著,嘴裡更是吃驚的衝著趙晉延輕聲道:“原來荷花真的開了……”
這一說,倒也將芙蕖的心思給說了出來,如今其實並不是荷花盛開的時節,往年裡,宮裡的荷花其實也沒有這麼早便盛開,今年芙蕖雖然不覺得趙晉延會偏她,可心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不過,這話一說出口,芙蕖便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下意識捂住了嘴。
而趙晉延卻是覺得有些好笑,他看向芙蕖,反倒是輕聲開口替芙蕖解釋了:“其實昨日宮人來稟告的時候,我也是有些吃驚,今年宮中的荷花,確實開的有些早了,不過可能也是天意成全,知曉我已經盼了許久……”
有些話,可能很難說出口,可是一說出口了,卻很容易接下去說。
趙晉延這會兒也是如此,他說完上邊的話,不等著芙蕖面上有任何的反應,又慢慢的接著輕聲道:“你可知我的生辰日子?”
“……”
芙蕖眨了兩下眼睛,嘴唇卻是一動不動,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腦子裡有些空白,若不是趙晉延突然提起,她是沒有想到。
往年裡,趙晉延的生辰不是不過,可好像從來沒有大辦過,芙蕖也從來沒有送過生辰禮,讓她一下子回憶起來,難度實在太大……
趙晉延當然也不是來試探,或者是對芙蕖興師問罪的。
他只是又開口溫聲道:“往年裡,我也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生辰日,可是今年,卻一下子有些重視了……”
“皇上生辰……自是該舉國同慶。”
芙蕖深以為然點了點頭,皇帝的生辰可是萬壽節,到了那一日,宮中京中的熱鬧自是不必多言,便是其他的地方,百姓都會一起慶賀。
而芙蕖想到了之前趙晉延生辰所受到的待遇,心中倒是忍不住感嘆,若說之前趙晉延受到虧待倒也不至於,至少皇子的生辰日,底下人會送禮,宮中也會有賞賜,但趙晉延這個曾經的透明皇子,當初的生辰宴的確是連她的都比不得。
“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晉延見芙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