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才是。
而晉陽大長公主可沒有什麼耐心去等著季琇瑩再說出什麼,在說完方才的那一席話後,她直接將季琇瑩推到在了地上,令身邊的婆子扣住拉了下去。
芙蕖一直都是沉默著,等到季琇瑩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一句話。
晉陽大長公主在處置完季琇瑩之後,轉身看向了芙蕖,許久之後方才語氣冷硬的說了一句:“不必擔心,娘不會讓你嫁過去,也沒人敢讓你嫁過去。”
芙蕖聽著晉陽大長公主的保證,嘴角卻是勉強的扯動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了晉陽大長公主,臉上卻是輕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十分難看,也帶著幾絲難堪,晉陽大長公主瞧著,心裡忍不住升起了幾絲難過的意味。而在這個時候,芙蕖也開口說話了,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聲的問了一句:“爹……他是不是答應了?”
晉陽大長公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淡的看著芙蕖。
芙蕖卻是沒有再追問,反而是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輕聲道:“我知道了。”
“你小小的人,知道什麼,又在亂想什麼!”
晉陽大長公主瞧著芙蕖臉上甚至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卻是伸手拉住了想喲啊離開的芙蕖,連聲開口,“少胡思亂想,好好待著別亂想,娘不會讓你嫁過去的。”
“娘,沒關係的,你不要為了我這麼為難……”
芙蕖輕聲開口。
但晉陽大長公主根本不想聽芙蕖說這個,她語氣十分難聽的衝著芙蕖教訓道:“我和你說的,你難道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我讓你別胡思亂想,聽見了沒有!”
芙蕖勉強笑了一下,卻依然沒有說話。
她說方才的話,自有心灰意冷之意,可多少也是發自肺腑。身為京中貴女,自小便在京中養尊處優,更是受盡宮中寵愛,芙蕖也不想說的太高尚,她的確是害怕嫁到北漠那種不毛之地去受苦。可……從季琇瑩的隻言片語與晉陽大長公主對於此事的態度上,她也知道,這和親並非是小事,並非是他們家說不願意,便可以說不願意的事情。
夏珏會應下,而季琇瑩所說的話,未曾看不出如今朝廷上的態度……加之如今晉陽大長公主府的處境,芙蕖覺得,與其到了最後不得不去,還不如如今將姿態放得好看些,日後走時,也可不要那般的狼狽。
芙蕖的心思單純,心中所想自是一目瞭然,而晉陽大長公主看穿芙蕖的想法後,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憤怒,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芙蕖冷聲開口:“我讓你少胡思亂想,你自己便不要再多想了,娘還不至於沒本事到連你都護不住。”
晉陽大長公主的話還未說完,清語從門外卻是悄聲走了進來,走到了晉陽大長公主跟前,輕聲開口道:“公主,季將軍在門口說要向公主賠罪……還有,承恩公也來了。”
“讓他們等著。”
雖然知道二人登門並非是單純為了季琇瑩,可晉陽大長公主這會兒卻是沒有心思去接待他們,她看著芙蕖,還想要在說些什麼時,芙蕖卻已經自我調節了過來,她抬頭衝著晉陽大長公主微微笑了一下,輕聲開口:“娘,我真的沒事,還是別讓客人久等了。我……先回去了。”
芙蕖說完這話,也沒有再等晉陽大長公主說什麼,便主動告了退。
她走出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門外等著的文景暉與季東海,但芙蕖也沒有上去攀談,只是衝著二人微笑的遠遠行了一禮,便轉身朝著回自己院子的小路走去。
文景暉與季東海二人看著芙蕖離開的身影,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說話,只過了一會兒,季東海方才衝著文景暉輕聲開口:“公主一向寵愛南頤郡主,只怕這回拼個魚死網破,都不會讓南頤郡主嫁去北漠。”
“不需要……”
文景暉目光幽深,只輕聲對季東海開口,“南頤郡主不可能會嫁去北漠。”
正說著,清語從屋內走出,笑著衝二人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語氣輕柔開口:“承恩公、季將軍,公主在屋內等二人大人。”
文景暉與季東海二人走進了屋內,二人一前一後,文景暉走在了前邊,季東海稍稍慢於文景暉一步,以示自己對於文景暉的尊從。只從二人如今這番表現之下,倒是半分看不出昔日季東海在朝堂之上與文景暉的挑釁……
而走入屋內後,季東海面帶恭敬,只上前衝著坐在上首椅子上的晉陽大長公主行了一禮。
不過他這禮還未行完,晉陽大長公主便冷笑的拿起了手中的一個杯子,直接砸在了季東海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