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心中不知道怎麼的,竟也覺得有幾分好笑,但嘴裡還是規規矩矩回道;“多謝皇上關心,芙蕖一直便是這般。”
“是嗎?”
趙晉延顯然便是不信,目光狐疑上下打量了芙蕖一下,最後又說了一句:“朕知曉表妹重情重義,只是還是身體為重,便是父皇與兄長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表妹這般傷心。”
這一句話出來,顯然是半點都沒將芙蕖方才的所言聽進耳中。
芙蕖心中頗有幾分無語,倒是從來不知這位新皇竟是這般自說自話之人。這些時日,事端變化無常,她便是極力保重了身體,可那麼多事情的打擊還有晉陽長公主的生病之事,心中自是難免憂慮,想要像往日那般保重顯然是痴人說夢。可端看她的臉色,卻也能夠瞧得出來,她根本便不像趙晉延嘴裡所言的憂思過慮,傷心成疾。
芙蕖微微張開嘴巴,剛剛還想再解釋兩句,而在這個時候,趙晉延卻突然神色略有幾分惆悵的開口道:“兄長生前最在乎擔憂的人便是表妹,兄長生前一直都照顧著朕,兄長的遺願,朕自是想要替他好好完成,也會代兄長好好照顧表妹。”
趙晉延說的情真意切,只是這會兒聽在芙蕖的耳中,卻顯得有幾分虛偽。
而接下來趙晉延的話,更讓芙蕖認定了趙晉延這份關心的虛假與別有用意。
“先時二哥臨終之時,朕讓表妹去看了二哥,結果害表妹受驚,朕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趙晉延目光略有幾分猶豫,語氣也帶了幾分感嘆,“這事情,朕做的,頗有幾分悔意,現下想來,表妹安危康健,自是比許多的事情都重要。”
芙蕖聽著,嘴角卻是慢慢的起了幾分嘲諷的冷笑。
趙晉延這麼一番話,在芙蕖聽來,不過是從側面敲打著,是婉轉的提醒著芙蕖某些事情。
她雖然早有準備,可心中卻實在是覺得嘲諷。
最終,芙蕖只壓下嘴角嘲諷,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