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自己心中的這層防線。
如此一來,她不敢應承,也不敢拒絕,只能夠沉默。
趙晉延雖然在情感方面有些遲鈍,但這會兒他卻不傻,芙蕖的反應,其實也讓他心裡漸漸有些明白了過來,原本有些火熱的心雖然漸漸冷卻了,但趙晉延還是好風度的想要出口緩解一些尷尬。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坑上傳來了一陣聲響。
由遠及近,馬蹄聲、人聲漸漸靠近,趙晉延與芙蕖面色一變,一下子將方才的兒女情長放到了腦後,都打起了精神,往坑上看去。
來人可能會是援兵,但也有可能會是方才那批黑衣人……
直到聽到了衛麟的聲音後,二人方才鬆下一口氣,趙晉延出聲喚來了那群人。
以衛麟為首的侍衛看到坑下趙晉延與芙蕖的狼狽模樣,皆是變了臉色。便是衛麟這般向來不正經之人,這會兒都面色沉重,紛紛跪下請罪。
趙晉延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配合著侍衛脫離了此處。
而等到走出了坑外,芙蕖和趙晉延方才發現,這會兒只怕整個圍場的侍衛都出動了,當然除了衛麟之外,還有晉陽大長公主的人馬,甚至晉陽大長公主與夏越朗二人,也都站在外邊,一看到芙蕖,二人便心疼的上來親自攙扶。
趙晉延被衛麟扶著,雖然因為扯動傷口,疼的厲害,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芙蕖。
他沒有想到,他這一眼看去,芙蕖仿若有所察覺,也回過了目光,望向了他,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聲音輕輕開口說了一句:“皇上,謝謝。”
☆、七十五、想念
其實,在最後與趙晉延分手時所說的話,連芙蕖自己都有些吃驚自己這句話的心思。
趙晉延先時的那番話,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一時之間芙蕖難以接受,而且便是早有準備,她恐怕也無法接受。可芙蕖的確是不敢拒絕,方才的沉默,雖然她未曾說什麼,但尷尬的氣氛恐怕趙晉延也能夠猜得到。
芙蕖並不想讓這件事情鬧的這般僵硬。
不由自主的,在最後告別之時,她說出了這句話。
簡簡單單,卻又模稜兩可,既可理解為在感謝趙晉延方才的救命之恩,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她並不排斥趙晉延的那番話。
芙蕖為自己的心思感到心驚,可是她卻並不後悔這般說,雖說的確不是她以往的行事風格,甚至還有幾分欲擒故縱,可芙蕖並非是光棍一條,她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更要考慮自己的家人,晉陽大長公主府在先皇離世後剛剛走上正軌,她不允許,也絕對不想看著晉陽大長公主府因為她而亂了規矩。
這件事情上,她不能夠立刻做出答覆,所以她只能夠拖,拖到自己有了答案,也拖到自己為自己做足了思想準備,甚至是勸服了自己。
雖然芙蕖並不知道自己摔的有多嚴重,可是腿上幾乎疼的麻木的那股子疼痛,也告訴她此次傷勢非同小可。
回到營帳,倒是並未等著晉陽大長公主去請太醫過來看傷,便見趙晉延身邊的一名侍從已經帶了兩名御醫過來了。
御醫仔細檢查過芙蕖的傷腿後,得出的結論,倒並不比芙蕖所想的樂觀,的確是傷到了筋骨,外傷看著猙獰,倒也罷了,腿骨才是真正的要害,卻是有些裂了。
傷筋動骨就得躺上一百天,更何況芙蕖這傷可不輕,御醫仔細做了包紮處理後,只對著眾人開口叮囑:“郡主這傷雖然不礙事,但須得靜養些時日,尤其是這段時日,若是一時不慎,很有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這腿傷留下後遺症,還能夠有什麼,自然是殘疾了。芙蕖一個未嫁的小姑娘若是真的給落下了殘疾,那簡直比死還有慘的事情,便是從方才找到芙蕖後,一直都是故作雲清風淡的晉陽大長公主這會兒都有些變了臉色,送走御醫後,她便是衝著芙蕖陰著臉開口道:“聽到沒有,好好養著,你這孩子也真是,亂跑可不就出了事情嗎?”
說罷,晉陽大長公主又是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著芙蕖滿臉的心疼:“以前倒也沒見什麼,怎麼如今瞧著,你彷彿與這圍場八字不合呢,上回來也是出了事情。”
芙蕖乖巧的聽著,未敢反駁,倒也慶幸晉陽大長公主未將此事牽扯到趙晉延身上,畢竟她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可恰好趙晉延都在邊上,真論起來,彷彿是二人相剋似得。
晉陽大長公主心裡倒也不是不怨趙晉延,這芙蕖回回出事,的確都是與趙晉延扯上了關係,尤其是這一回,顯而易見,這刺客明顯便是衝著趙晉延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