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陰翳的面色,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突,一時之間,倒真不知道如何去稟告這件事情。
她的目光看向了身側的小宮女,想了想,冷聲開口吩咐道:“你去門口望著,若是皇上皇后過來了,趕緊進來稟告。”
“是。”
小宮女低眉順眼應了,正待要出去之時,突然門外一聲響亮的通傳,倒是讓屋裡人都愣了一下。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晉陽大長公主、夏國公世子到……”
小宮女抬起頭看向了馮女官,馮女官連忙朝著小宮女擺了擺手,自己卻是先走到了門口接駕。
趙晉延走在了最前邊,而芙蕖與晉陽大長公主二人似乎是在說什麼話,稍稍慢了一步,至於夏越朗,則是跟在芙蕖母女身後。
一行人走入殿中,看到迎駕的馮女官,趙晉延倒是立刻擺了擺手,免了對方的請安,然後開口問道:“皇祖母呢!”
馮女官聞言面上連忙露出了一個笑容,恭敬回稟道:“太皇太后正念著皇上和皇后娘娘呢,奴婢這就去稟告太皇太后。”
趙晉延與芙蕖聞言,面上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晉陽大長公主聞言,卻是露出了一個略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她倒也沒有說什麼,只看著馮女官一副恭恭敬敬準備告退的樣子。
正說著,卻見到殿後太皇太后出來了,顯然是聽著方才的通稟之聲過來的。
她看到屋內的情形,面上不動聲色,只笑著走到了榻邊坐下,然後衝著正欲朝著她行禮的一行人一臉慈和開口道:“都是自家人,行什麼禮,時辰也不早了,還不趕緊過來用膳。”
趙晉延與芙蕖瞧著太皇太后這副模樣,面上倒是忍不住一愣,而晉陽大長公主瞧著,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太皇太后出聲道:“瞧母后這話急的,莫不是嫌咱們來的遲了!”
“你這孩子,怎麼好好的話到了你的嘴裡都變了味道,哀家哪裡是嫌棄你來的遲,是許久不見你了,所以才想唸了。你也真是,閒在家裡反正無事,何不多進宮來瞧瞧哀家!”
“我府中事務可是多著呢,哪裡會無事,母后如今不是也管著整個宮裡的事情,我可不敢隨意進宮來,萬一打擾了母后處理公務,可不罪過!”
晉陽大長公主此言,顯是綿裡藏針,也讓太皇太后面上一窒。
太皇太后面上雖然仍然帶著笑容,但是看向晉陽大長公主的目光中,顯然並沒有什麼笑意。
晉陽大長公主卻半分不心虛,只用自己的目光回望著。
最後反倒是太皇太后率先敗下陣來,彷彿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哀家知曉你心疼女兒!”
可是,同樣做母親的,怎麼就不能夠來心疼心疼她這個做母親的。
太皇太后心中有些惆悵的輕嘆了一聲,倒是難得有了一些軟弱。依著太皇太后的性子,當然這份軟弱也只是藏於心中,並未流露,不過即使太皇太后流露了出來,只怕也只是讓晉陽大長公主嗤之以鼻。
做母親的自是應該體諒心疼女兒,可若是做母親的不知道做到這一點,妄為人母,又怎麼再能奢求讓女兒來心疼體諒她。
晉陽大長公主雖然話中有話,有意提及宮權,但太皇太后雖然有交出宮權之意,但並不想讓晉陽大長公主就這麼簡簡單單便如意,所以並不想在飯前就將此事說清楚的意思。
她面對晉陽大長公主這綿裡藏針之語,也只用四兩撥千斤,並不接其話意。
在晉陽大長公主說完那一句話後,她只輕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臉上仍是一臉慈和:“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早些用膳,都餓了吧!”
晉陽大長公主倒是沒有預料到太皇太后竟然就想這麼敷衍過去,饒是她城府向來極深,這會兒面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絲不忿,看向太皇太后的目光之中,帶上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芙蕖瞧著晉陽大長公主的面色,便心知不好,要知道自己的孃親可不是什麼顧全大局之人,更加不懂得給人留顏面,尤其是如今在太皇太后並不如她意的情形下,很有可能晉陽大長公主這火爆性子就這麼一點即燃了!
她連忙偷偷拉扯了一下晉陽大長公主的袖子,面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順著太皇太后笑道:“多謝皇祖母疼愛,芙蕖的確是餓了!”
“你這孩子,餓了就早些說,跟皇祖母客氣什麼!”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晉陽大長公主,又將目光看向了芙蕖,而這一回,她看向芙蕖的目光真當是無比的溫和。
顯然這會兒在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