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起伏不定。
“那個時候,哀家也只是悄悄人選,又不是非得從哪些人選中選出來,更何況,芙蕖也是合適的人選,她比所有京中世家小姐更為合適的一點是——皇上喜歡她。”
太皇太后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她其實又何嘗想讓芙蕖為後,但皇上逼著,情形不由人。
“不行……”
皇太后雙手在不覺中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她抿著嘴巴難得出聲反駁了太皇太后。
“母后,我從來都沒有求過您任何事情,今日就當是您滿足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可好,芙蕖不能夠嫁給皇上,不能夠做皇后。”皇太后說著,不覺紅了眼眶。
太皇太后看著皇太后這般,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動容,她的語氣有些冷淡,也帶著幾分自嘲:“芙蕖為後之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
“母后……”
皇太后沒想到,自己這般苦苦哀求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竟然會這般冷漠對待,她心中既有些義憤,又十分傷心,“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聽姑母的話,一直都盡心為姑母考慮,姑母難道就不能夠有一次,替我想一想嗎,替晉元想一想嗎?晉元那麼喜歡芙蕖,如今你卻讓芙蕖嫁給皇上……”
“太后,你這是在責問哀家嗎?”
太皇太后冷聲開口,看向皇太后的目光十分的凌厲。
若是往日裡,皇太后早已經嚇得跪在地上請罪了,可是到了今時今日,她也沒有好顧忌,這會兒她竟是出人意料沒有半分的畏懼與害怕,反而目光直直的對視著太皇太后的目光,語氣冷靜著:“母后,兒媳自然不敢,只是請太皇太后能夠替兒媳、替晉元想想……”
“夠了!”
太皇太后伸手一拍桌子,厲聲打斷,“太后,你莫忘了,晉元已經死了,芙蕖從始至終,和晉元都沒有半點名分,你如今說這話,是想將芙蕖置於什麼樣的處境!”
“晉元生前對芙蕖的心意,母后你難道會不知道嗎,母后您心疼外孫女,可兒媳我也心疼兒子!若是芙蕖另嫁他人,恐怕晉元在底下得知也不得安寧!”
“究竟是哀家讓晉元不得安寧,還是你讓晉元不得安寧,皇后你自己好好想想!晉元臨終時候的心願,是想讓芙蕖這輩子都過得幸福安樂,可是你呢,卻要芙蕖為晉元守那莫虛名的寡,太后你在自己宮裡呆了那麼久,腦子卻還沒有清楚,便繼續回去待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什麼時候出來!”
太皇太后顯然耐心告罄,其實皇太后對於她的這一聲聲質問,又何嘗不是在往太皇太后心口子上刮刀子,她又何嘗想讓芙蕖為後了,可是如今情勢不得不為之,而皇太后如今的話,更像是在往她的臉上打耳光。
“母后……”
皇太后不甘心,但太皇太后已經閉上眼睛,而馮女官也上前打算送客了。
她臉上的神色由青轉白,最後,心中的那份傷心,只變成了慢慢的悲憤。
可顯然,太皇太后並不打算就這般讓皇太后離開,在皇太后的腿邁出大門的時候,她語氣冷冷的警告了皇太后一句:“太后,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晉元是你的兒子,可晉延一樣是你的兒子,芙蕖和晉延的事情,哀家希望你能夠別做出任何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來,不然莫怪哀家不客氣……哀家知道你不怕哀家對你做什麼,可晉元的孩子還這麼小,你別一時糊塗了!”
“母后……”
皇太后聲音淒厲,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太皇太后,但太皇太后面上的神色,卻在告訴她,這絕對不只是在威脅。
☆、八十八、荷包
太皇太后與皇太后二人,雖未婆媳,但是二人之間又有著親姑侄的關係,關係一直十分融洽,甚至比太皇太后與晉陽大長公主之間的關係還要和睦親近,可如今,卻是一朝風崩離析。
太皇太后看著皇太后離去的身影,目光中有些複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便是不說,她也知曉這會兒皇太后該是恨上她了。
而另一邊一塊兒離去的芙蕖與寧太妃二人,這會兒的氣氛卻是有些怪異。
趙晉元在世時,芙蕖與寧太妃二人碰面時,雖面上其樂融融,可心中究竟想什麼做什麼,說話做事上,總歸會有一些體現出來,以至於每一次他們碰面,都會弄得有些不歡而散。
但如今趙晉元走了,雖然一塊兒走時有些尷尬,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芙蕖本欲想讓寧太妃先行,只是寧太妃進宮之時,到了宮門口再到皇太后、太皇太后的宮裡,是步行而來,而芙蕖則是乘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