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道:“沒有其他人……”
趙晉延的手寬厚溫暖,還有幾分乾燥,被他抓著,芙蕖一顆亂跳的心,卻是慢慢沉靜了下來,她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趙晉延朝著芙蕖的方向走了幾步,看著芙蕖輕聲道:“從來都沒有其他人,朕自始至終,都只喜歡過你一人。”
“那……”
趙晉延並沒有仔細的解釋,可是他的話語裡有一股堅定的力量,讓芙蕖聽著,心裡便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可心底裡相信,她嘴上卻不願意服軟。
趙晉延也不等芙蕖將話問出,便自己主動全給招了出來:“楊清漪的詩詞集是衛麟送給我的,當時與那本詩詞集一道兒的,還有好幾本大家的詩詞集,我也沒在意,後來也的確是翻過幾頁,但並不清楚是誰所做,當時只覺得裡邊的詩集雖然才氣有餘,到底有些不夠大氣……也沒有細看只擱在書房裡,若非那日你與我說了這件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書房裡還擱著楊清漪的詩集。”
“那那本詩集呢?”
芙蕖瞪著眼睛質問。
趙晉延聞言卻是失笑著開口道:“發現書房裡有那本詩集,便我讓衛麟拿回去了,畢竟我藏著一個閨中小姐的詩集到底不合適……”
趙晉延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出來,芙蕖心裡倒是滿意了,也深信不疑,只是想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頓時沒好氣的開口道:“搞了半天,又是衛麟惹出的事情!他……太過分了!”
害得她也誤解了這麼久,雖然並沒有什麼壞影響,但芙蕖想到趙晉延就因為這本詩集而讓外人傳的與楊清漪扯上了關係,芙蕖心中便覺得不悅。
趙晉延倒真沒有那麼在意,只是他在聽到芙蕖提到衛麟的時候,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瞧著又有幾分似笑非笑的看著芙蕖開口道:“衛麟……朕若沒有記錯,朕彷彿記得,你好像與衛麟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
“啊……”
芙蕖一臉錯愕,想到自己方才對於趙晉延的“拷問”,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沒……沒,我和衛麟一點關係都沒有。”
芙蕖討好的笑著看向了趙晉延。
小情侶之間,便是趙晉延這般正正經經之人,湊在一塊兒,也總是愛打情罵俏,關係卻越發的顯得親密。
芙蕖與趙晉延二人湊在一道兒,就站在小道上說了許久的話,瞧著天色實在是不早了,方才依依不捨分開。
趙晉延原想直接將芙蕖帶著一道兒去太皇太后宮裡,但芙蕖不樂意,只覺得這般太過於招搖,所以她只讓趙晉延一人去了太皇太后宮裡,而自己則是轉身回到了御花園裡,打算與其他的世家小姐一道兒回太皇太后宮裡。
☆、九十、位置
雖然趙晉延有些失望芙蕖並沒有答應與他一道兒回太皇太后宮裡,不過想到方才芙蕖在他面前難得一露的女兒嬌態,以及如今掛在他腰間這個不算太過於精緻的荷包,都無疑讓趙晉延的心情十分好。
他甚至還有幾分覺得,可能這次生辰,是他這些年來過得最好的一次。
趙晉延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走進了太皇太后宮裡。
此刻,大殿之中,眾人聽到通稟早已經都站了起來迎候,趙晉延走入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首位的太皇太后與身側的晉陽大長公主,他笑著衝太皇太后行了一禮,又是特意衝著晉陽大長公主微微點頭叫了一聲:“姑母。”
太皇太后自然是一臉慈和的笑著打量著趙晉延,而晉陽大長公主卻是懶洋洋的看了一眼趙晉延,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意興闌珊的樣子,只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自己又在太皇太后的左手側位置坐了下來。
晉陽大長公主的這一舉動,不得不說讓在場人眼裡皆露出了幾分異色,這個大殿之中,地位最為尊崇之人,自是皇上無意,但太皇太后是尊長,皇上又一慣是個孝順的,自然是會奉太皇太后為上座,而且榻上有兩個座位,真要計較起來,自然也不好計較誰尊誰卑,晉陽大長公主先時因著太皇太后疼愛女兒,所以賜了另一邊的塌座,但皇上來了,不是應該讓座了……
可晉陽大長公主又是這般大大咧咧的坐著,彷彿又像是本該如此似得。
眾人如今榻上已經沒有空出的模樣,眼中都忍不住起了幾分異樣與打量著的眼神。
這會兒太皇太后臉上依然掛著慈和的笑容,旁人瞧著,彷彿是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一般,只是,太皇太后不說話,晉陽大長公主又佔著座位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