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量著夏國公。
☆、九十四、要求
若是換做其他人,被趙晉延這般對待,自然只會誠惶誠恐,定然會驚慌不定的好好跪著。
可是夏國公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情緒,恰恰相反,他彷彿是真的喝的有些醉了,這會兒甚至是有些睡眼惺忪,而就這麼跪了才不過一會兒,夏國公的腰背完全垮了下來,漸漸甚至變成了跪坐的姿態。
趙晉延冷眼瞧著夏國公這般不恭敬的跪著,上下眼皮子幾乎要搭在一塊兒的時候,突然將手中茶盞的杯蓋往杯中“碰”的蓋上了。
夏國公被驚得渾身一顫,但趙晉延顯然並沒有想要安撫對方的想法,他又是將那合了杯蓋的茶盞直接重重的擱在了手邊的桌几上。夏國公這一回,倒是腦子清楚了許多,身子也不覺端正了起來,他深深的伏下自己的腰背,連忙出聲求饒:“微臣知錯,是微臣無狀,皇上恕罪!”
夏國公的身體因著這些年來一直犬馬聲色,日日都是酒色圍繞,養的其實是有些臃腫,做出這副摸樣來,自然也沒有什麼可憐的樣子,反倒是有幾分可惡,而趙晉延瞧著他這般,其實是半分都瞧不上眼的,可眼前的人,卻是芙蕖的父親,趙晉延這般看著,心到底還是不好受,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行了,姑父起來坐吧,朕不怪你。”
此次前來,趙晉延也並不是打算來教訓夏珏,所以並沒有再為難他,便出聲讓人起來了。
站在趙晉延身後的衛麟更是在趙晉延發話後,笑著過來扶著腳步因為虛浮而有些顫顫巍巍的夏國公,他將人扶到了椅子邊上,將人扶著在椅子上按了下去後,有些陰不陰陽不陽的笑了一下,咬著牙齒說了一句:“國公爺,您可是坐穩了,莫摔倒了!”
夏珏被衛麟這似是威脅的話嚇得瑟縮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趙晉延雖然對於衛麟的做法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還十分的支援,可是怕把人給嚇狠了,所以趙晉延倒是沒有讓衛麟再繼續這般,出聲叫回了衛麟。
而後,趙晉延的目光又落在了低著頭一副彷彿受了驚的夏國公身上,皺了皺眉頭輕聲開口道:“姑父,再過些時日,便是芙蕖的生辰……”
“是是是。”
夏珏聞言連忙應著,但臉上的神色又彷彿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彷彿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趙晉延說了什麼,當然對於趙晉延口中所提及的芙蕖的生辰更是完全不知道。
而趙晉延瞧著夏珏這般,眉頭卻不覺皺的更加深了。
他擱在桌子上的一隻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卻還是耐心對夏珏開口道:“今年是芙蕖的及笄之年,她今年的生辰尤為重要,所以朕希望姑父也能夠上點心。”
趙晉延這些話語的提點,卻並沒有給夏珏帶來任何的作用,他只是迷惘的看了一會兒趙晉延,卻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對趙晉延腆著笑臉輕聲道:“微臣記起來了,芙蕖今年的生辰宴,不是打算放在宮中舉辦嗎,是需要微臣做什麼嗎?”
趙晉延對此,只是沉聲開口說了一句:“朕不需要姑父做太多的事情,只需要今年芙蕖的及笄禮上,姑父能夠承擔起作為父親的責任。”
“皇上說笑了吧!”
夏珏這會兒,顯然也是將對於趙晉延的畏懼褪去了不少,他的身子有些癱坐一般的躺在椅子上,看著趙晉延笑道:“臣這從來都沒有出席過及笄禮,哪裡知道及笄禮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若皇上找個人專門提點我好了,免得我會出錯。”
夏珏這話說的,真當是有幾分無賴了,他就是拿捏準了趙晉延不敢對他做什麼,或者處置他什麼,所以才會放開了膽子,不再那麼忌憚小心翼翼了。
衛麟在背後瞧著夏珏這般,還真當是有幾分震驚,他一直覺得自己有的時候臉皮挺厚的,也確實有些無賴,可是與眼前這位夏國公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衛麟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趙晉延,趙晉延的性子,他也是瞭解的,這人說起來,其實是十分不擅長交際,更加不會處理這些事情,今日會到這夏國公府來找夏珏,其實對於他自己已經是一大突破了,眼前的情形,估計他自己也只能夠束手無策吧!
衛麟想了想,還是準備由他出馬。
只是,還未等著衛麟開口說話,趙晉延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聲音冷漠開口道:“姑父放心,那一日,朕自然會找好人提點姑父!”
夏珏沒料到趙晉延竟然會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原本惺忪的眼睛乍然睜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