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笑容,笑容十分溫柔,溫柔的幾乎是要溺死人,他一隻手放在芙蕖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一邊輕聲笑道:“午膳不可以不用,等用過午膳,我與你一道兒歇著。”
芙蕖因著趙晉延的阻攔,未能夠召見文靜姝進宮,但晉陽大長公主出宮之後,在仔細思索過一番後,卻是自己親自寫了一封請帖,使人送去了文家。
請帖還未送出,夏越朗便有些慌慌忙忙的跑到了晉陽大長公主的屋子裡,一看到晉陽大長公主,夏越朗便急切的出聲問道:“娘,宮裡怎麼樣,妹妹沒吃虧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還瞪大著眼睛,一副彷彿是芙蕖受了一點點委屈,他便要衝進宮裡去找人算賬的意思。
晉陽大長公主看著兒子這般,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到好氣,她拍了一下夏越朗的手,沒好氣道:“瞎急什麼,你去只是給芙蕖添亂!”
“娘!”
夏越朗有些委屈,瞪大了眼睛瞧著晉陽大長公主,晉陽大長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夏越朗慢慢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妹妹沒事,對了今日你不是說要去軍營嗎,怎麼到了現在還在家裡。”
“我聽說妹妹出事了,就沒去軍營了,在家裡等您的訊息。”
說罷這話,夏越朗唯恐晉陽大長公主責罰,又是連忙開口道:“正好快中午了,我陪娘用午膳。”
他有些心虛,眼珠子便不停的開始亂轉,恰好目光落在了那份精緻的請帖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拿,一邊伸著手,一邊嘴裡還笑嘻嘻的問道:“娘,這是誰送來的,還是……你要宴請客人?”
夏越朗記得,彷彿是自己妹妹進宮後,他們公主府裡許久沒有參加過此類的活動,主要是晉陽大長公主本就不耐煩應付這些事情,夏越朗一個大男人讓他呼朋喚友出去喝酒吃飯還可以,但讓他參加這類聚會,估計只會讓他頭疼的緊。
所以在芙蕖進宮後,公主府裡沒了參加宴會的必要後,倒是安靜了許多。
晉陽大長公主瞧見夏越朗看見了,倒也並不避諱著他,反倒是直接開口道:“明日我打算請文家的人過來坐坐,既然文家有意將文靜姝嫁給你,那我自是要好好相看一下文靜姝。”
“哦……”
夏越朗沒料到是與她有些干係,面上忍不住有些尷尬。
晉陽大長公主瞧著夏越朗這般,忍不住又是開口說了一句:“先時我問你,你只說由著我做主,但畢竟娶了這媳婦是跟著你過一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喜歡不喜歡吧,別臨了定了又反悔。”
“娘給我選著就是了,我也不懂。”
夏越朗聲音之中帶了一些不好意思,他這人向來粗枝大葉,對於這類事情從來都沒有關注過,甚至若非晉陽大長公主提到他的婚事,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就會這麼過一輩子了。
“……”
晉陽大長公主聞言,有些無語的瞧了一眼夏越朗,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她雙手敲著桌子,似乎是在考慮,但沒想多久,她開口又是問了一句:“以前沒有想過,不懂,現在便好好想想,也不用想別的,文靜姝這孩子,你總該是見過的吧,想想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
這回輪到了夏越朗無語了,他這無語並非是被晉陽大長公主的話給說的,而是想了許久,他都根本沒有想出來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文靜姝。
對於文靜姝,他是見過,但每回見到都是他去找芙蕖的時候,一見到芙蕖,他滿心滿眼裡也都是自己的妹妹,對於其他家的小姐,一來規矩不合適,不好多看,二來也是沒有心思去看,所以便是見過文靜姝多次,只能夠粗粗想到對方的相貌。他對於女色並不上心,加上文靜姝也不是什麼驚豔的容色,所以只覺得對方看著還算順眼。而文靜姝安靜沉穩的性子,給他留下的印象也只是溫柔罷了,還有對芙蕖很好。
夏越朗想了好一會兒,最後猶豫的點了點頭,開口對晉陽大長公主輕聲道:“她好像對芙蕖不錯,性情也柔順,以後會孝敬孃親的。”
“……”
晉陽大長公主沒料到自己一番話,讓夏越朗想了這許久,最後想出來的卻是這麼一番結論。她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心中又是有些無語,又是感動。
她這個兒子,雖然並不能幹,可是心思單純,想想雖然有時埋怨這個兒子愛闖禍沒本事,但好像這樣的兒子卻也是再好不過了。
晉陽大長公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夏越朗的腦袋,輕聲開口道:“你媳婦日後是要跟你過日子的,雖然孝順孃親,關心你妹妹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