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的確是個絕世美男子,他就是一朵妖冶的曼陀羅,帶著致命的劇毒,誰碰見了,誰便不得善終……
所以還是她的容淵最好,誰都比不了……
容淵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聆歌閉目淺眠,躺靠在軟榻上。他從未見過她穿如此華麗的衣衫,累珠疊紗煙青長尾鸞袍,外面披著一件妝緞狐領藕色大氅,精緻的小臉襯在雪白的狐領裡,說不出的秀美可人。
湖面有清風吹過,攪起她髮間的白玉點金步搖,撞出細碎的響動。恍惚間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他們還像以前一樣,在這亭中坐看日升月落、花開花敗。
容淵輕輕的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沒發出一點聲音,他實在不忍擾亂這片刻的寧靜,怕她醒了,這偷來的幸福也就沒了。
聆歌本就淺眠,微微一動,人便醒了。身旁坐著心愛的男子,他已換了乾淨妥貼的黛色錦衣,領口用銀線繡著行雲流水暗紋,一頭銀髮並未束起,隨意的披散著,如九天銀河,絢麗的令人不敢直視。
他們二人靜默不語,專注的沉溺在彼此的瞳孔之中,過了許久聆歌才微微一笑,像是終於跨過了萬水千山,只要踮起腳尖便可以觸控到他一般,輕聲道了句:“你來了……”
“嗯……”
“身子好些了嗎?”
“沒有什麼大礙了。”
“嗯……那就好。”
“你呢?”
“我很好。”
“他……”容淵啞了啞嗓子,聆歌昨晚一整夜都和他在一起,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昏過去了,沒守在她身邊,她若是挨欺負了可怎麼是好?她有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呼喚自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沒能飛奔至她身邊,他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
“他待我很好,你放心。”